片刻後,楚凌爵便來到顧曦綰面前,他垂眸看著顧曦綰,用一貫清冷寡淡的聲音道, “昨晚我要帶你離開,你不肯應允,甚至無情的用銀針把我刺癱在床,今天,你終於肯回家來見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後悔了?” 想起昨晚的事,顧曦綰不由愧疚。 卻低頭避開楚凌爵的目光,倔傲的道, “哼!你昨晚粗暴的對我動強,我就算用銀針扎你十下、一百下都不為過,我為什麼要後悔? 不過,話說回來了,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幅樣子,你都已經出家做和尚了吧?身為一個出家人應該六根清淨才是,你以後不能再談男女之情,更不能該娶妻生子,你還管我後不後悔幹什麼?” “誰規定的一個人剃了光頭就要做和尚?平常人不能剃光頭嗎?” 楚凌爵以兩指輕捏住顧曦綰的下巴,將顧曦綰的臉緩緩抬起,他的聲音玩味而溫柔, “何況,我老婆美麗絕綸、豔冠群芳,就算我真的做了和尚,只要你不反對,我也願意為你破戒,偷偷和你生一群小和尚。” “你……” 顧曦綰面紅耳赤,她推開楚凌爵的手,轉身背朝著他,不悅的道, “我昨晚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你怎麼還是這麼沒正經?不和你說了,我回家。” 說完,就要走。 然而,她的前腳剛邁出去,楚凌爵就在她身後抓住了她的手臂。 顧曦綰不得已的停下腳步,而腿長步子大的楚凌爵一步便來到她面前,幾秒鐘前還略有幾分戲謔的他,此刻的神色無比肅然、凝重。 一瞬不瞬的望著顧曦綰,認真的道, “那天,你走的決絕,整整八天了,你不接我的電話、不回我的資訊,更是沒有再踏進這個家的家門一步,我原以為你主動回來一定意味著哪裡不一樣了?是我想多了嗎?你就這麼走了?” 只怕顧曦綰又一次離自己而去,所以,楚凌爵抓得顧曦綰很緊。 顧曦綰只覺得自己的手臂都要被楚凌爵捏斷了,而她彷彿感覺不到疼,看著楚凌爵這雙冰晶般的美眸,她的嘴角反而溫婉的挽起,柔聲道, “我都已經主動回來了,你還想讓我怎樣啊?” “復婚,重新回到這個家裡,今後永不再說離開。”楚凌爵即刻道。 “……”看著楚凌爵這副情深意切的模樣,顧曦綰失了會兒神,隨後,淺笑嫣然, “你曾經對我說過,婚姻只是一種表面形式,只要兩個人的心在一起,結不結婚並不那麼重要,何況,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也挺好,所以,就先這樣吧。” 說完,就去掰楚凌爵那隻抓著她手臂的大手。 見她執意要走,楚凌爵不忍繼續強迫她,邊無奈的把手鬆開,邊不甘的問, “之前,你總是對我很冷漠,我問你復婚的事,你的回答總是很決絕,剛剛,你說‘先這樣’,是不是意味著你已經有所動搖,而我已經看到了希望?” 顧曦綰挑眉一笑, “也許吧。” 說著已經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楚凌爵專注的凝視著她纖瘦而倔傲的身影。 她越走越遠,楚凌爵的眼神卻越來越溫柔。 八天前,顧曦綰那一走,帶走的不止是她的母親、她的物品,彷彿把楚凌爵的靈魂也一起帶走了。 自那之後,楚凌爵彷彿變成了一具軀殼,他每天魂不守舍、不思飲食,滿腦子裡想的都是顧曦綰,他無論走到哪彷彿都能看到顧曦綰的身影。 八天了! 楚凌爵度日如年,鬱鬱寡歡。 只要一想到顧曦綰已經離他而去,他的心就彷彿被一隻手狠狠攥住般,痛不欲生。 直到今天,籠罩在他心頭的那層厚厚的陰霾才煙消雲散,他那顆如同凍結了八天的心也才終於回暖。 這令楚凌爵又一次深深的意識到,沒有顧曦綰,他的人生恐怕會徹底墮入黑暗、再無幸福和歡樂可言。 這時,一名傭人來到楚凌爵身後,恭敬的道, “少爺,老夫人吩咐我來請您回去。” 楚凌爵仍看著顧曦綰的身影,薄唇輕啟, “你去轉告我媽,我不回去了。” “啊?!”傭人大驚失色, “可是……少爺,那個大師是老夫人很尊敬的人,而且,那個大師已經親自為您剃了頭,剛剛您來見少夫人時,您的拜師儀式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