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欣怡腦子裡“嗡”的一聲。 本就對季紹霆滿心怨懟,又遭季紹霆如此奚落、調戲,她忍無可忍,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一下子甩開了季紹霆的手,同時,抬起右腳踢向季紹霆的雙腿之間。 季紹霆毫無防備,於是,盛欣怡這一腳便結結實實的命中了他的要害。 “啊——” 歇斯底里的劇痛令季紹霆發出這聲低沉的呻吟,他的身子彎成弓形,雙手捂住被擊中的部位,一張原本俊雋的臉扭曲的辨不清五官。 連盛欣怡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能爆發出這麼大的力量,她的腳都疼得彷彿著了火,更不用說被她的腳踢中對於男子來說最脆弱的部位的季紹霆了。 然而,即使季紹霆如此痛苦不堪,盛欣怡只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便撇下他快步朝院子裡走去。 “你對我真夠狠心的……” 直到盛欣怡走進別墅大門,季紹霆才得以發出聲音。 骨子裡邪肆的他,即使此時仍疼的沒有一絲行動能力,一雙深淵般的狹眸裡卻也流露著絲絲森冷邪氣。 深吸一口氣,接著道, “你以為楚凌爵已經看穿了你,你以後不需要我了,就可以過河拆橋的和我劃清界限了嗎? 你別忘了,我們有約在先,我幫你做過許多事,你答應過我,要陪我睡兩百次才算把欠我的債還清,到現在,你總共才陪我睡過十九次,你距離我們之間的交易結束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不!” 盛欣怡決絕的搖頭。 她站在兩扇大門中間,季紹霆站在門外,兩個人中間隔著她那條被院子裡那盞燈拉長的身影,這身影彷彿阻擋在她與季紹霆之間的一道隔閡,看似只有一步之遙,卻永遠無法跨越…… 她甚至沒有回頭再看季紹霆,只是傷感的道, “十九次啊……原來我已經被你玷汙了這麼多次了…… 你知道嗎?每次被迫和你做那種事,我都感覺自己下賤的還不如一個出賣身體賺錢的站街女,因為即便是那種女人也有選擇權吧,對於一個她無比厭惡的男人,即使這個男人肯出再多的錢買她,她也可以選擇不去出賣自己的身體和尊嚴吧,我呢? 呵呵! 是啊,季紹霆,以前我別無選擇、只能屈從於你,但你心知肚明,我那樣委屈我自己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和我愛的人破鏡重圓,現在,不一樣了,你用你卑鄙無恥的偷拍行為親手毀掉了我和他破鏡重圓的夢,這個夢既然已經化為泡影,我何必還要繼續任憑你這個不知檢點、人儘可妻的渣男羞辱玩弄?” 季紹霆本就在不住顫抖的身子分明晃了晃。 他在盛欣怡心中的形象低微不堪,盛欣怡每次和他說話都是嘲中帶諷,他早已不在乎盛欣怡怎樣挖苦和貶低她……只是,盛欣怡每一次提醒他她與他甜蜜的目的是為了與“她愛的那個人”破鏡重圓,他的心都彷彿一下子墜入深淵般,摔得血肉模糊…… “你想的倒簡單,你以為我的床是你爬就爬、想走就走的?” 季紹霆聲音低沉、陰冷,眉眼間卻隱隱氤氳起一抹異樣,辨不清是痛楚還是傷感, “我提醒你,我不但拍下了我們每次糾纏甜蜜的影片,我也留下了你每次要求我幫你算計顧曦綰的真憑實據,包括你讓沈管家找我幫你出錢僱傭‘暗夜’的殺手抹除顧曦綰的記憶…… 我知道,楚凌爵最近在讓秦月影調查這件事,而且秦月影已經查出了些眉目,現在,楚凌爵不過是把你趕出他家,你猜猜看,如果我主動去找楚凌爵把證據交給他,他會對你怎麼樣。” “……” 心中最敏感的地帶被戳中,盛欣怡指尖直顫。 而下一秒,她挑眉嗤笑, “你要去就去吧,我們是同一條賊船上的人,大不了,到那時我把你算計凌爵的事也和盤托出,和你魚死網破。” 說完,便開始關大門。 “怡怡!” 那裡還疼的猶如在燃燒,季紹霆卻支撐著走向前。 而他走到院門前時,盛欣怡早已緊緊關上了大門並上了鎖,他原本伸向前想去抓盛欣怡的手覆在厚實的鐵門上,這鐵門冷的像盛欣怡一樣,沒有一絲溫度。 “為什麼?!” 季紹霆賭氣的一拳打在貼門上。 他的視線被阻隔,早已看不見盛欣怡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