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曦綰放開夜子冥的脖子時,已經是十幾秒鐘之後了。 她禁不住回頭看向楚凌爵,她清楚的記得她吻夜子冥之前,楚凌爵雙眸赤紅、如要發狂,現在,楚凌爵的眼睛已然恢復往常的冷清之色。 顧曦綰終於鬆了口氣,只是,捕捉到楚凌爵眸裡那濃郁的像化不開的黑墨的傷楚,她的心裡莫名一疼。 然而,顧曦綰不流露一絲異樣。 匆匆在楚凌爵臉上移開視線,回眸對夜子冥道, “老公,我們回家。” “嗯。” 淺淺應聲過後,夜子冥先把顧曦綰扶上摩托車,自己隨後才上去。 引擎聲響起。 圍觀的人們紛紛讓路,這輛炫酷的幻夜黑摩托超跑化作一道黑影緩緩駛去,隨即漸漸加速,轉眼就消失在了公路的盡頭。 楚凌爵仍如雕塑般站在原地,一雙冰晶般的眼眸望著顧曦綰離去的方向,搖曳的樹影像巴掌似的一下接一下的打著他英俊絕世的臉。 “凌爵,你發現沒有,綰綰姐的老公挺帥的,難怪綰綰姐剛和你離婚就和他確立了關係,他們都以‘老公’和‘老婆’相互稱呼了,我想,他們離結婚也不遠了吧?” 這宛如鶯啼的聲音距離楚凌爵越來越近。 這聲音落下時,盛欣怡已經捧著那簇玫瑰花來到楚凌爵面前。 楚凌爵斂起眸裡那些失落,聲音無比寒涼, “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盛欣怡前凸後翹的身子明顯僵了僵。 隨即,盛欣怡換回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歡愉的搖晃著手裡的玫瑰花,她的笑容比這簇玫瑰還要妖嬈燦爛, “綰綰說,我收下這些花代表我答應你向我求婚了,綰綰還說,你已經準備好了結婚用的證件,走吧,凌爵,我們去結婚。” 說完,挽住楚凌爵的手臂,拉著楚凌爵就要走。 而盛欣怡的前腳還沒有邁出去,楚凌爵就厭惡的將她推開,同時,沉聲道, “誰要和你結婚?!” 楚凌爵的力氣這麼大,而盛欣怡又如此柔弱,以至於,盛欣怡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那簇玫瑰花從她手中脫離,散落滿地。 也不知是摔懵了還是心痛了,盛欣怡雙眼滾圓的瞪著楚凌爵,久久無言。 人們議論紛紛。 盛欣怡的模樣如此可憐,楚凌爵卻不去扶她起來。 盛欣怡心智錯亂之後,楚凌爵出於對盛家的愧疚,只想不惜一切的報答盛欣怡,而報答盛欣怡,也是他必須負的責任。 所以,自那之後,就算盛欣怡一味的纏著他,他也儘量容忍,並像照顧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平心靜氣的照顧她…… 所以,即使盛欣怡搶走了那麼多原本屬於他和顧曦綰單獨相處的時間,他即使再不情願,尚且可以忍受! 顧曦綰離他而去的那一刻他才明白,顧曦綰的意義對於他來說勝過其他的一切,只要能和顧曦綰在一起,他寧願放棄一切準則和名譽,做一個對別人忘恩負義之人。 所以,顧曦綰走後,楚凌爵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甚至,有些恨盛欣怡! 恨這個女人死纏爛打的浪費了本該屬於他和顧曦綰甜蜜相愛的時間。 也恨自己當初盛欣怡被死死糾纏時,沒有狠心的拒絕。 “凌爵……” 盛欣怡緩和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的剪水美眸裡,早已佈滿淚水, “我剛剛失去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要你扶我起來,然後和我去民政局領結婚證,不然我就給媽打電話,說你欺負我!” “哦?” 直到此刻,楚凌爵也沒有看盛欣怡一眼,他只是低身在那些玫瑰花中找出那枚他委託著名金匠為顧曦綰鑄造鑽戒。 邊將這枚鑽戒放進口袋,邊不鹹不淡的道, “你愛怎樣就怎樣。” 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凌爵,我不准你走,你給我回來! 楚凌爵,你回來! 回來……嗚嗚嗚嗚……” 盛欣怡如往常一般像個孩子似的哭鬧起來。 楚凌爵腳步不停,他甚至連頭也沒有回一下。 楚玉嬌一直站在她開來的那輛布加迪豪車前,此刻,她正悠閒自在的和人們一起看著熱鬧。 楚凌爵在楚玉嬌身邊經過時,楚玉嬌戲謔的笑道, “哥,你也太無情了吧?人家怡怡剛剛流產,地上涼得刺骨,她坐在地上會因為著涼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