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真的會這麼做麼?
隨著魔獸的靠近,心裡的緊張已經達到了一個頂點,她明明沒有被魔氣所感染,但卻紅了一雙眼睛,細看,竟是走火入魔的徵兆。
她恨這個世界上的人冷漠,恨自己的道侶薄情,更恨的是自己前面這個人在逃跑的途中還有心說風涼話嘲諷她。
她的修為低,是她願意的嗎?也不看看他自己都多大年紀了,居然有臉嘲諷她?
突然,身後一陣邪風吹過,緊接著伴隨而來的是她衣衫布料裂開的聲音。
她只覺得背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她知道自己已經被魔獸追上了,可是為了活命,她只能繼續沒命的往前跑,因為只憑她自己,絕對無法打贏兩隻魔獸。
她看著距離她不遠的男修,眼底的紅光更盛了幾分。
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突然間,從她的袖口處飛出了一條絲帶。
不過瞬息間,那絲帶便纏住了前面的男修。
男修一驚,顯然沒想到自己的隊友會暗害他,使得他的身形不由得在原地頓了兩息,才想起要掙脫絲帶。
然而為時尚晚,即便只有兩息時間,也足夠女修超過男修了。
男修在掙脫絲帶的過程中,清楚的看到從他身邊錯身而過的女修那眼底的紅光,女修將唇角裂開了一絲詭異的弧度,對著他無聲的擺口型道「別了。」
下一瞬,女修的背後便出現了一片血霧和肉體被撕裂的聲音以及一陣短促的慘叫聲。
讓雲朝最感到心驚的是,自己的同伴都叫的這麼慘了,那帶頭的男修,聽到慘叫聲後竟沒有半分的停留,就好像死的是個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
風祁一手搭在了雲朝的肩膀上笑道「看見了麼?這就是這個世間最普遍的人性。
知道男修為什麼會這麼淡定麼?他難道真的不知道那女修在他的身後做了什麼?」
雲朝猛然轉頭看向風祁。
風祁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之前在你發呆的時候,我便察覺到他們三個人在不遠處用同樣的方法害死了一個無辜的人。
所以呀,那領頭人對於這種程度的慘叫,早就習以為常了。
因為他們這一路就是這樣過來的啊。」
風祁邊說著,邊將目光落在了天際之處。
明明是這樣一件可怕的事情,但是雲朝在他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異色。
似是察覺到了雲朝在看他,他收回了目光又道「別這麼看著我,若我所記不錯,流華劍派應該也有個類似於執法堂的組織,只不過,你們那個相比於我們的要小上很多。
若真的想要見識這世間普遍的人性,不妨跟著你們自家宗門的組織做上幾十年的任務,我保證,你以後什麼天真的想法都不會有了。
另外,我有沒有同你說過,你很像幾十年前的蘇玖。」
風祁說到這裡又低嘆了一聲「或許正是因為你們這種特質太像了,才會彼此吸引成為了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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