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這個祁縱在這個世界結束之後也會消散,沒有什麼說不得。
「其實第一個世界我是故意的,但是我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那樣……」
黑暗中,寧劍看不清祁縱的模樣,哪還有之前半點瘋癲的跡象,雙眼清明中交織著複雜。
寧劍當這只是幻境中那個被關在禁陣的祁縱,卻不知這個祁縱就是真的祁縱。
先前犯病是真,可清醒後仍沒有動作也是真。
他大概真的是病了,病到清醒時貪戀一個不該貪戀的人,聽著他一字一頓講著幻境中自己和『祁縱』的故事。
黑暗中,看不到身邊有著什麼,唯一能感受的就是彼此,不由自主得想從他的身上汲取溫暖依靠,哪怕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敵人。
如同寧劍想的那樣眼前只是幻境該有多好,可惜,他是真的寧劍。
諸事無常,這就當是借著黑暗,給予自己最後的放縱吧!
……
一邊是令人沉溺的溫暖的虛幻,一邊是現實,祁縱早在這萬年裡變得鐵石心腸,哪怕溫暖再過迷人,也不敵他堅定的本心。
故而在幻境碎裂的瞬間,祁縱就早一步清醒過來,掙脫了寧劍,打量著四周全新的景緻。
寧劍晃了晃腦袋,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祁縱眼中一絲複雜一閃而過,繼而嘴角邊掛上了嘲諷的笑意,「寧師兄,瞧你這模樣似乎很是享受這幻境?」
這聲音將還迷迷糊糊的寧劍徹底驚醒,恍然看了祁縱一眼,抖了一個激靈。
「祁縱?!」
「怎麼?莫非是幻境中太過安逸,寧師兄都不認識我祁縱了不成?」
祁縱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高傲的模樣讓人恨不得親自將其扯下踩在腳底,得到了肯定的回覆,寧劍表情有些不自然,沒有理睬祁縱的嘲諷,故作鎮定地觀察起四周來。
祁縱看寧劍心虛了,剛想開口繼續嘲諷,卻不知為何話剛到嘴邊,竟是怎麼也說不出口,怎麼想都覺得彆扭的緊。
可轉念一想,自己為何要覺得不對勁,就該將這件事直接說出來,看看寧劍這個偽君子還有什麼臉面在自己的面前裝!
想到便做,祁縱的執行力一向強的很,做了幾分心理建設,祁縱直接叫住了寧劍,「別看了,這裡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你——」
話說到一半,寧劍轉過頭來,眼中帶著疑惑,讓祁縱還沒有開口的話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面目表情都瞬間猙獰,強行扯開了話題,「——這裡應當就是星魂的記憶,此前我就是進入到了他的記憶中得到了不少訊息,這裡東西你都沒見過,所以找不到熟悉的標誌的。」
「哦,是這樣嗎?那,那訊息是關于禁陣方面的?」
「是,訊息至關重要,等出去之後我再細說。」
「哦,好。」
兩人強行尬聊了一會兒,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祁縱氣得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這是怎麼了,當真是病糊塗了,竟是把自己在禁陣中的心情也一併帶了出來。
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優柔寡斷了,管他去死,寧劍如何,什麼心情管他屁事啊!
「那個……你之前在朝聞殿內,到底是為了試探我什麼?」
現在這氛圍讓寧劍也是難受的很,這小極境真是令人厭惡至極,該出現真人的時候不出現,該有一個幻境世界緩衝的時候這真人偏偏又在自己的面前。
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平復自己的心情,險些就把之前的情緒帶入到了眼前這個人身上了!
這怎麼可以呢!他倆可是死敵!
無奈之下,寧劍只得隨便找一個話題。
反正祁縱也不會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