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劍愛慕他他也就人了,這群人瞎猜個什麼!
左寶聽到祁縱咬牙切齒著說著這番話,才意識到自己竟是不知何時將自己的心裡話都一併給說了出來,更是驚異於祁縱話中的內容。
呆愣愣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麼回答,遵從本心下意識問道,「祁縱大人原來不在乎這個——上下?」
「我有說過我不在乎嗎?呸!這是在不在乎的問題嗎?」
祁縱被這些人氣到快要神志不清,繞來繞去竟是把自己個繞進去了,看著眾人這一臉的「原來還是在乎啊」的表情,頭次生出了後悔的情緒。
他早知道流言能傳成這個樣子,他就不應該任由寧劍愛慕自己,更加不會任由此前在小極境的放肆。
不過話又說回來,小極境的事情除卻万俟正明知道一點點之外,旁人也不知道啊,他們怎麼就將他和寧劍給傳成道侶,還,還有那什麼身那什麼孕了呢?
祁縱一下子不想逃避,突然又恢復了那副冷靜自持的樣子,冷聲問道。
「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多餘的話你要是多說了一個字,我就剁掉你一根手指,手指剁完了就讓你再生出來,重新剁掉。」
左寶被祁縱血腥又生動極具畫面感的威脅嚇得一哆嗦,連忙點點頭,應是,「知,知道了。」
「第一個問題,傳我和寧劍是道侶的源頭是什麼?」
「源頭是大人你和寧劍大人破陣而出,在諸多人面前拔劍威脅,臉頰微紅,動情握手,脈脈含情相互對視。」
真相是——寧劍拔劍威脅要把人抓回去,刺傷祁縱,祁縱激起魔性,寧劍控住祁縱,兩人互相仇視。
「第二個問題。」祁縱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身孕是怎麼一回事?」
「大人可還記得寧劍大人在與大人您比鬥之時製作的純黑結界?小黑屋裡面幹點什麼都是正常的嘛,況且前輩們不是常說上古時期龍鳳交感便能有孕,所以……」
左寶的聲音越來越小,在祁縱殺人般目光注視下逐漸息聲。
「最後一個問題。」
祁縱此時此刻已然麻木,看著左寶心裡再也生不出什麼波動,「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又是怎麼一回事?」
「啊這個,這個說來小子也是有些奇怪,竟是毫無根源,想必是,混入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本了吧?祁縱大人你也知道整合訊息不容易,這等訊息也是能賣錢的。」
咔嚓。
祁縱似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累的。
他早就知道自己這耽誤了這一萬年必然與現在的世界格格不入,沒想到他還是太年輕,猜不透這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
豈止是格格不入,簡直是如遭晴天霹靂!
「其實,祁縱大人你也無須這麼生氣,不僅僅是在前不久就有這個說辭,好幾千年前欲仙門歸於正道之後,他們創作的第一對cp就是您和寧劍大人,若是沒有您們兩位從禁陣脫困而出,想必那次集會之後,也會出不少本子。」
其實左寶這話說得還是委婉,半點沒提這兩位儼然已經是修真界最熱cp,養活了無數以文入道修士的事情。
「西皮?你剛才說西皮?」祁縱猛然一下子想到了此前自己尚且在朝聞殿的時候,就聽到過的一個詞語。
只不顧那個時候楚劍心顧左右而言他,他也有其他要事在身,就沒有細究。
「西皮就是道侶的意思,是從世俗界那邊傳開的叫法,還有,好像最開始的授權就是問道宗楚掌教和臨仙宗那邊寧掌教開放的。」
楚劍心,寧無道。
很好,很好。
怪不得當初提到這個詞的時候,這兩個人的反應最大,顧左右而言他,可不就是心虛嘛!
祁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