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知道楚王可能有病的訊息,蕭明睿的想法又不同了。
也許,楚王只是為了謀身,在這樣兩虎相爭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暗中投靠一方,表面誰也不得罪。
這樣到最後,無論是誰都不會讓他過得太慘的。
慕容薇在一邊拿著魚餌餵魚,聞言笑道:“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要做到這點可是難吶。咱們這些凡人,還都停留在爭上面,誰能體會這等真理?”
“真的能做到的,那應該是聖賢了。”
蕭明睿勾唇道:“我只是個凡人,能做到最好,那就足夠了。”
“不爭怎麼能行,這個世界到處充滿爭鬥。”蕭明宸搖頭晃腦地說:“人要是什麼都不爭啦,可還怎麼活啊?”
蕭明睿挑眉道:“你可真該好好看看書了。這話可不是說讓大傢什麼都不爭,正因為具有了超強的實力,交好了周圍的關係,擁有超然的地位,所以什麼都不爭反而天下誰都不能和之爭鬥。”
“哦?”蕭明宸深思道:“如此,只要暗中發展,那不就是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麼?”
等到他的潛勢力在朝中為上,掌控了天下大勢,到時候誰又能與之爭鋒?
這才是慕容薇說這番話的原因。
不爭,不是說讓你整日清談修玄,什麼都不做,而只是在暗地裡做。
就像溫水煮青蛙,等到水已經熱了起來,青蛙卻再也跳不出來了。
隱隱定下來未來數年的活動目標,兩兄弟心中瞭然,便都閒談起來。
慕容薇靠在欄杆上,心想,看來在皇后生下孩子之前,有的是一段時間平靜了。
而且,就是王府內部,實際上也稱得上是平靜了。
至少,在她生下孩子之前,有的是一段時間的和平時期了。
過了九月初九重陽節,夫妻二人便搬回了洛王府。
王府的諸妾一直很安靜,就算有什麼人暗中想用小動作的,卻也沒有任何機會。
過不幾日,慕容薇聽說風鬱在去郊外散心的路上,馬兒失控,他從馬上摔下來,摔斷了腿的事兒。
當聽到這個訊息時,蕭明睿正在她旁邊,而她正在畫眉。
一聽這話,慕容薇頓時手一抖畫歪了。
“瞧你,這可成大花臉了。”他淡定地伸手抹去她多出來的黛眉線條,“古人有張敞之畫眉,今日我也來學學看罷。”
說著,他含笑拿了螺黛給她畫了眉毛。
最近京城正流行柳葉眉,慕容薇的眉毛本來生得就不錯,也不需要多畫什麼。
只是,剛聽到這訊息,她實在也是震驚了一下,眼下瞪圓了杏眼看他,他卻怡然自得地畫好了眉毛,抬頭看了片刻,點頭道:“如此剛好,薇兒看看如何?”
慕容薇對鏡子一瞧,不得不說他雖然第一次做,但審美水平甚高的他,畫的的確不錯。
眉似新月,黛眉如柳。
“夫君,你真狠。”
蕭明睿聞言不置可否,“只是給他點教訓而已,算不得什麼。”
敢惹到他身上,他蕭明睿又豈是好相與的!
“我想學騎馬。”
“……”蕭明睿瞪她:“萬一摔下來怎麼辦?”
慕容薇耍賴道:“夫君教我嘛,你不是將軍呢嘛,為什麼不能教我騎馬?人家都說夫唱婦隨,我怎麼能不學著點兒呢?”
蕭明睿敲了敲她腦袋,寵溺地笑罵道:“你是瞧上了我的雪電吧?不行,那匹馬太烈了,再說你一個女兒家,騎不得那種馬。”
慕容薇被他看穿了心思,沮喪地撇撇嘴:“小心眼。”
“真是……好吧,我找人給你挑一匹溫順的母馬來,親自教你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