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過是想借著這個讓老夫人看到雲霞貪圖小利,上不得檯面。就算不相信,那也是她沒有能力掌管下人。這樣大夫人她好緊緊抓住府內大權。沒成想事情居然變成了這樣,米變成了黴米,還吃死了人,居然還被御史知道了。
現如今就是大夫人再如何蠢笨也發覺自家似乎落入了一個圈套之中。
這不禁讓她冷汗涔涔。
如今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了罪名的,否則不止是公婆不喜,自己丈夫也會跟她離心。
大夫人腦中轉了一圈已經想好了辦法,此刻臉色微變:“這事是我之前交由大管家張合去辦的,他平日最是辦事穩當的,難道真是出了什麼問題,這就叫他過來問問才是。雲霞她絕對是被人冤枉了。我總覺得這事是人家想要對付咱家故意使出的招數。”
她這麼一說,雲霞鬆了口氣。
她第一次辦差,自然是十分注意,萬分小心,之前雖然注意到米並非好米,可並未在意,以為慕容家施米用的就是次米,畢竟大部分京城的世家都有這種暗地裡的行為。
可是,次米跟黴米怎麼可能一樣呢,她明明見著這許多天一切都好,還派自己的貼身嬤嬤去施粥,就今天嬤嬤病了沒去,誰曾想就發生了這種事。
她自然是難辭其咎。
慕容甫看了看妻子,頓了頓,說道:“祖父,父親,現如今還是先叫張合過來問問吧。”
老太爺一直凝眉思索著,此刻點頭道:“這事沒那麼簡單,甫哥兒媳婦也起來吧。”
雲霞這才起身,跟丈夫站在一側。
倒是慕容老爺臉色十分難看:“今天倒真是讓我的臉都丟盡了,不管是不是政敵所為,這差事你們沒細心辦好,否則只要每日檢查,那些婆子為何看到黴米依舊使用?而且黴米淘洗過後也不會吃死人——”
雲霞臉色慘白,可是這件事除了大管家派遣府中僕婦去施粥外,她也有責任。
但是,那些施粥的都是府裡的人,她進府時間尚短,哪裡收攏得過來,誰知道他們陽奉陰違呢?
大夫人看著自己的貼身嬤嬤去喊了張合過來,心下微松。張合此刻已經臉色慘白,強作鎮定,進來立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老太爺,老爺,這事是小人犯錯,小人在出事後即刻點查了庫房,沒想到庫房的副管事張忠居然敢私吞錢物,用劣米兌換了好米……”
老太爺一雙精光閃爍的眼睛對上他:“哦?這麼說,你說那個張忠換的是劣米?不是黴米?”
張合點頭,又哭喊道:“小人的侄兒如此作為,讓小人再無顏面。只是那黴米實在不是小人的侄兒所換,小的問了那些施粥的僕婦,她們說昨日還是好好的米,卻是今晨突然換了米。”
張合看著屋中幾人,又看了看大夫人,心中滴血,這事註定要找個人背黑鍋了,既然大夫人跟她說了那番話,他只能棄卒保車了。
“好個狗東西,如今還在面前說謊!”慕容老爺陡然扔了掌中的茶杯,砰一聲砸在張合身上。
眾人嚇了一跳。
老太爺掃了他一眼,又細細思量片刻:“好了,看樣子此事也是那個張忠引起的。若非他之前敢換了陳米,後來突然換成黴米,僕婦們怎麼會習以為常。也不會讓人鑽了空子。”
大夫人紅了眼眶,自責道:“這事還是媳婦沒管好府裡,否則怎麼會讓府裡的下人偷奸耍滑?看來往日仁慈慣了,竟是讓他們連主子也敢欺瞞了。兒媳一定好好管理府裡的事情。”
老夫人看老太爺這個意思,是典型的要找個人頂罪了,只是淡淡地說:“這本是好心辦壞事了。甫哥兒媳婦失察,就罰你回去抄寫《心經》百遍,面壁思過吧。至於大兒媳婦,你也是失察了,府裡是要重新整頓了,也免得主子不是主子,下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