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北也望了過去,這個問題她也很想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她卻是從沒看懂過。
沐正德雙眼微微眯起,放下手中冒著熱氣的茶盞,兩隻手交握在袖子裡,看向沐建寧。
沐建寧心頭一跳,有些膽怯,不過這些日子以來的訓練還是努力讓她不動聲色,只可惜畢竟還是太嫩,逃不過沐正德這隻老狐狸的眼。
沐正德一笑:“你只需要做你該做的事便好,難道安嬤嬤沒有教過你,不該問的事不要問?”
沐建寧這次垂了眼眸,她知道,自己不能把這個男人的容忍當做縱容,便不再開口。
沐寂北再次笑著道:“若是你心有不甘,不妨一試,我們一起來看看結果如何。”
沐建寧沒有開口,卻也明白,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若是她真的以為這些日子的訓練就能讓她同這兩個人相抗衡,那她吃的這些苦才是真的白吃了。
氣氛冷凝了下來,沐正德見此便再次開口:“建寧啊,你收拾收拾東西,皇帝已經欽點讓你明早入宮了,你今晚收拾收拾,明早就準備進宮。”
“是。”沐建寧乖巧的答道。
沐寂北也坐到了椅子上,繼續道:“想來這些日子你也摸清了宮中那些人的脾性,能不能得到皇帝的寵愛便是要靠你自己的本事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三姐姐,只有丞相府的權勢越大,你才越能站的穩腳。”
沐建寧心中一驚,卻是捏了一把冷汗,是啊,她光顧著想自己是否能與這兩人相抗衡,卻忘了自己連個靠山都沒有,如何在宮中活下去。
沒有強大的孃家,空有一個娘娘頭銜,還不是任人宰割?
“我會以丞相府的利益為先。”沐建寧開口,不管她願不願意,只能如此,而且只能衷心,連親情都不可信,旁人許諾的又怎麼會可信。
沐正德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臉對著沐寂北開口道:“天色不早了,咱們先回相府吧。”
沐寂北點點頭“好。”
於是沐正德拉著沐寂北便走了出去,看的沐建寧一陣心痛,卻是也鐵了心腸,一心只追逐權勢。
坐上馬車,沐正德幫沐寂北在腿上披了件絨毯,沐寂北卻是看著認真的沐正德再次開口。
“其實沐建寧的問題我倒是也一直很想問。”沐寂北看著在檀香木打成的小抽屜上翻騰著什麼。
沐正德微微一愣,而後卻是笑了開來,將找到了暖爐塞進了沐寂北的手中:“你是我沐正德的女兒,我不疼你疼誰去?”
沐寂北挑了挑眉,沒有再開口,沐正德的這話可是很有深意呢!
車內一時靜謐起來,沐正德再次開口,詢問道:“北北,你覺得六皇子什麼時候會回來?”
沐寂北看向沐正德,同那雙連她也看不懂的眸子對上。
有一瞬間,沐寂北甚至以為,沐正德是不是知道殷玖夜的存在?
“你不認為他死了?”沐寂北開口問道。
沐正德喝了口茶水,繼續道:“沒有看見屍體,我自是不信,也許六皇子正在暗處看著呢。”
沐寂北點了點頭:“確實,也許是假死說不定,在暗處好看看到底哪些是真心忠於他的,哪些是敵人的眼線,哪些是見風使舵的牆頭草,只要再等上一段時間,便輕易的將這些人分出了層次。”
沐正德點點頭,似乎很是贊同,微微眯起的眼睛帶著深意,看向沐寂北再次開口道:“我瞧著當今陛下似乎並未表現出很悲痛。”
沐寂北也擰起了眉頭,她自從出了幽冥院之後,並未見過皇帝,但是單從皇帝如此衷於沐建寧一事上,沐寂北便覺得他似乎對於失去的這個兒子並未顯得十分憂傷。
難道說,皇帝也是打算著讓殷玖夜出山代替假死的殷玖笙?但是既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