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揚眉,一張墮天使般的面孔便灑落無數誘引,看的人心中癢癢。
煙洛站住腳,一面開心一面喪氣——果然,要講玩帥擺Pose,再過一百年,她也不是著兩個極品帥哥的對手。罷了!快步衝了過去,揚起笑臉:“你們什麼時候到的?還有……”指了指他們的臉:“這麼著不要緊麼?師傅人呢?”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裡,現在連草根都不會飛進來!老頭在樓上弄包裹呢,以為都似你,烏龜!”夜橪勾唇笑。若不是為了早些見到她,他怎麼會趕得如此急?
“清,夜兄自為了迎你方才急不可待,快馬加鞭的搶到前頭了!”鍾隱從容不迫的戳穿了夜橪的心事,微笑,根本性無視某人斜掃過來的威脅,那叫一個翩翩君子溫潤出塵。
煙洛忍不住面部抽搐,翹了翹嘴:“鍾隱,這近墨者黑,我看你以後也少待在某人身邊為妙!我去樓上整理,這就下來。”說完火燒屁股般離了那桌,不敢叫人瞧見她冒了熱氣的臉。
桌邊兩人對視一眼,鍾隱無奈的摸摸鼻粱,夜橪則低聲咕嚕,“還興株連的!”。鍾隱便忍不住一笑,閒閒命人再添了幾副碗筷,一會兒便看見煙洛摻著昝方之下來了。小豐要去採買些東西,隨便用了一些就急急去了。此處離東京已經甚遠,終於天高任鳥飛,大家似乎都鬆了口氣,邊吃邊聊頗為愜意。
鍾隱便趁勢邀煙洛他們回南唐一探。理由是冠冕堂皇,美其名曰竹子終於贏得了芙蓉芳心,託他帶信邀煙洛夜橪還有乾姐姐秋萍去參加他們三月的婚期。煙洛笑眯眯的不言語,卻急壞了紅蓼,鍾隱夜橪在,她又不敢造次,只能站在一旁衝煙洛擠眉弄眼,把一張挺俏麗的臉蛋生生擠得七零八落的滑稽。夜橪看的好笑,慢點著木桌,不置可否:“金陵安全麼?”
鍾隱此舉,無非是想趁他們遠走以前,多留洛洛幾日相聚。他不反對,並非是不醋洛洛對鍾隱的上心,而是由於他曉得洛洛對那“閒芳軒”攢了諸多惦念。表現出的沒表現出的,深淺多寡自在人心。以己度人,他不想她為難。
臨行前,義父說收到蜀君飛鴿傳書,“涅輪”精銳將自大宋疆土全面撤離,迴護王側。他乍聞訊息,自然無法全信,直到義父取出一卷黃符,遞到他鼻子跟前,“你自己看!”他毫不遲疑的將黃符接過,最終,卻並沒拆閱。他已脫離組織,越權私讀皇室密信,後果有多嚴重,他再明白不過。而無論他如何經心觀察,義父的神色自始至終坦蕩無疑。依照義父多年的謹慎,應該,不會在此事上與他開玩笑。
放心了,他歸還了黃符,向義父辭別。義父叫他“走好”,他只是神色平靜的點頭,那些話肉麻兮兮的家常話,從不會出現在他們之間。不過日後有機會,他挺希望帶洛洛回一趟蓉城(成都),也許,再拎上一掛義父愛吃的糯米棕。他的天降神兵,煙洛的伶牙俐齒,會令那老頭半猙獰的臉上出現些怎樣的表情呢?他忽然有些期待。
鍾隱覺察夜橪的走神,慢條斯理的對煙洛解釋:“安全一事,清兒不必擔心!目下朝野尚算穩定,只是父王一直以來身體欠佳。金陵城中的事,我還做得了主!”
他說的清淡,篤定不言而喻。煙洛已經吃飽了,聞言擱了筷,忍不住好奇了一句:“我們上次走後留下的混亂攤子,都是鍾隱收拾淨的?”
夜橪奇怪的瞥了煙洛一眼,按說,洛洛並非好探聽閒事的人。鍾隱倒似乎不以為意,睨向窗外的隱現的山巒,神情恍惚幾分自嘲:“我麼,並沒有……,大哥的事,全是父王獨自判斷決定。我曾想保下一兩個為大哥做事的,但終究……”
煙洛唏噓,又不禁隱隱擔憂。鍾隱啊鍾隱,憑你如此心軟,以後當了一國之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