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就是件好事。”
低沉的一聲輕語兀然響於靜室,另我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轉目看去,賀婁伽晟似已飲盡了最後一杯酒,正轉過頭來看向自己,一臉的似笑非笑。
我不禁心下一凜,微微偏頭錯開了與其相對的視線。觀顏察微的眼力加敏銳深沉的心思,在這個人面前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得提著分小心。當一個人可以輕易將你看透,而你卻無法捉摸到他半分……這種感覺才最是讓人心生無力。
“沐秋可是看了出好戲。”他起身緩緩走到我身前,懶懶站定,抱臂看著我道:“剛剛之言,沐秋可都聽清了?”
心中一動,我不由得恍然,他方剛之所以是用華朝之語,無非是有意說給我聽的。雖然有些對話我一時聽得並不是很明白,但那個那澤將軍剛剛一件件細數的我那些則個罪狀,我還是聽得清楚的。
如此倒是省了功夫再多作唇舌了。輕吸口氣,我抬眸看向身前之人,直接挑開話道:“不知單王的一條性命又可否抵得上在下的那些無心之舉?”不管怎樣我總算救過其一命,雖然現在我已是後悔無比。
“呵,那沐秋的性命,又要怎麼個演算法?”賀婁伽晟低笑了一聲,只輕輕一語卻是令我心中不禁驀地一沉。
他所言無非是指曾兩次放我性命之事,也就是說曾經的相救之情一早便已還盡了。而我欠下的債卻需得另算。
“單王即是已有定算,不妨便直言吧。”我暗自輕嘆了一聲,看來也不必再浪費心力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個時候還容得自己選擇嗎?
“既然沐秋再無話好說,”賀婁伽晟輕挑起唇角,“那麼便如之前所言,只有依我的安排了。”
“請單王明言。”
“呵……”他微微俯□,直視著我的雙眼,一字一頓道:“此戰結束,待返回北夷之日,沐秋你即便是我北夷王妃。”
“什麼!”我不由驚撥出聲,腦中仿若電閃雷鳴剎然噼啪啪響震連了一片,只覺自己定是被劈得暈頭轉向腦昏耳鳴壓根聽跑了題。
“怎麼,很驚訝?”他伸指輕挑起我的下巴,似帶著絲玩味地望著自己。
“你……”怔愣愣地看著咫尺間的這張面容,我一時竟是忘了要閃躲,直到迎面溫溫的熱氣直鋪面上,凜然間才注意到賀婁伽晟整個人已近得都快貼在了自己身上,不禁心中一沉,霎間恍過神來。
仰頭向後躲了躲,可任我怎樣掙也是掙不開捏在下顎間的兩指。一番動作,反倒引得下顎處一陣陣生疼。我咬了咬牙,心中不由微冷。好在賀婁伽晟也未在有多餘的舉動,只是固著我的頭強迫我對視著他咫尺間的雙眸。
強壓下心底的幾分震驚與慌亂,我冷然沉聲道:“不知單王為何會做如此安排?”
任是怎樣想我也沒想到賀婁伽晟所謂的安排竟會是如此。要我做北夷的王妃?賀婁伽晟的王妃?怎麼聽都是天方夜譚一般!
實在想不出他這麼做究竟是何用意?除了一些也算不得有多出奇的醫術,我不認為自己再有絲毫可利用的價值。而若說賀婁伽晟此舉是因為喜歡上我,那便更是斷無可能,想也覺得荒謬的事。不說我與他不過幾面之緣,且每次相見都稱不上愉快!單說這個人這樣一幅桀驁霸氣的性子,也絕無可能對任何一個女子輕易的動心。
“既然不想殺之,自然是要放在了身邊。”下顎間的力道微松,原本鉗制的手指改而輕輕緩緩地摩挲。
我皺了皺眉,卻沒有再徒費力氣地偏頭躲避,只冷冷對視著眼前那雙幽遂看不出一絲深淺的銳眸,“單王不覺得你我之間最好還是隔得遠遠,永不相見的好。”
要說起來,我對北夷根本就沒有什麼如大華百姓一般的民族偏見,而兩國之間的戰爭更是與自己毫無半點干係。算起來我那幾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