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惠心理抵擋得住,這嬌嫩的身軀也吃不消,為了少吃些苦,終於使出殺手鐧——她只把腦袋往枕頭裡鑽,嗚嗚哽咽的厲害:“陛下……嬪妾不行了,饒過嬪妾吧……”
朱文燁聽了這聲音原是不信,但感覺到身下軀體正顫抖著,這才不忍起來,雖然榮惠的身軀讓他著迷,到底也只是第一次侍寢,他是有些太激進了。
思及此,朱文燁的動作果然緩了一些,直到榮惠感覺到體內湧上一熱,終於鬆了口氣。
朱文燁躺下來,一手上前抓住身側榮惠的肩胛,攬住她。但手指間卻傳來的輕微戰慄,朱文燁歪著頭驚奇道:“你怎麼了?”
一面就伸手出去,抬起她的低垂的下顎,纖秀白皙手指撫摸上去,竟觸到了一手溫熱的水。
朱文燁呆了片刻,才捧起榮惠的臉,溫聲寬慰道:“誰欺負你了?告訴朕,朕幫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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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惠被他這一擦,才感覺到臉上一溼,心裡莫名。但看到朱文燁眼中的疼惜不似作偽,又壓下這股莫名的心情,只要老闆滿意,做職員的有什麼不能捨去的,只要將來的得到的足夠值得。
心一硬,榮惠就展開了笑顏,嘴微微撅起嗔:“陛下欺負了嬪妾還裝模作樣,實在討厭。”說完,就扭身背過去。
朱文燁失笑,但又覺得榮惠這般小女兒摸樣招人疼,忍不住又一手將她抱回來,佯怒道:“愛妃大膽。”
榮惠癟癟嘴,嚶嚀一聲道:“陛下,實在痛的狠了。”小手指就在他胸前輕戳了一下。
朱文燁握住她的手指,輕吻了一記,低喃道:“朕知道,朕以後會好好疼惜你的。”
榮惠挑起眉,嬌吟道:“嬪妾才不信,陛下都不喚臣妾名字,怎知道陛下是要疼惜誰人。”
朱文燁失笑,將這可人兒又摟緊幾分,輕喚了一聲:“華兒,比起你的名字,朕還覺得這個字襯你,華如桃花。華兒,朕以後會好好疼惜你的。”
榮惠覺得差不多了,也微微打了個呵欠,用肢體回應著朱文燁,以手撫上他的前胸,但卻昏昏欲睡——非是她消極怠工,實在是太過勞累。
室外,驟風突起,簷下的鐵馬錚錚亂響,洞開的窗不住碰合,不多時,青藍電光劃裂了沉沉夜色,滾滾雷聲中,雨點瘋了似的就落了下來。
這是燕都入夏以來的第一場暴雨。
下了一夜的雨,在天明時止住。
承慶宮掌事宮女進入寢殿的時候,只看見榮惠已經梳洗好了坐在窗前,正和身側兩個宮女絮絮說話。仍有些烏暗的晨光照在榮惠的身上,眸光流轉間,透出難以捉摸的光。
掌事宮女掩著嘴咳嗽了一聲,才福身道:“小主金安。”
榮惠雖然沒見過她,但看她衣飾後卻不能不知道她是誰,這承慶宮的五品掌事,亭儀。
亭儀約有四十出頭,體形勻稱,修臉杏目,氣質婉和不失精練。
“亭儀姑姑。”榮惠站起身,微笑走過去,芝蘭和玉樹也散開來。
亭儀見她言行溫和,微微點頭,道:“小主,是時候去建寧宮見見其他妃嬪娘娘了。”
榮惠點點頭,道:“姑姑說的是,這就要去。”
榮惠已病癒,又經承寵,這建寧宮和後宮其他妃嬪相聚一室的事是避無可避了。
現下是中宮之位懸空,不然榮惠這樣剛剛承寵的妃嬪還需給皇后三跪九拜。如今,她好歹只要去給高位的妃嬪請請安,交交心,鬥鬥計……這一去,也算榮惠從臨時工轉正式工了。
一入職場深似海,從此真心是路人。
思及此,榮惠有喜有悲也有挑戰的快感,但原來顆張職場精英的心終於是完全跳動起來。她堅定有力的邁開步伐,看著眼前那重簷廡殿的重重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