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看向薛大老爺與薛張氏。
薛大老爺撫須沉吟道:“北狄與大燕惡戰已始,如今的援兵正要北上,主副將卻突發狀況,娘娘以為,聖上會如何解決困境?”
這個問題,榮惠已經思量許久,當即回道:“秦王剛剛伏法,京營只怕聖上一時還不敢用,聽聞馬如龍已經遭貶。若是臨陣換將,且不是無可用之將士,便是勉強用之,也是兵家大忌。若說如何解決,不外是等,但聖上多疑,只怕不是以逸待勞之人。”
薛達微微點頭,道:“確如娘娘所說,聖上多疑,只怕是等不得。依微臣看,聖上應該會起用一武將,先接管京營,先徵西軍北上援助。”
朱文燁會起用的武將,自然是會選自己人,畢竟好不容易將京營的兵權收回來。
但這件事父親與長兄同時說起,就必有深意。
榮惠側眸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之上的薛達,略有些頓悟,微笑道:“爹與大哥的意思,是想從京營裡入手?若是大哥接管京營,帶兵北上援助,倒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大哥眼□有殘疾,拿了兵權行權宜之計而北援,也只是暫時的。待打回來,聖上也不怕大哥不還。”
薛達微眯著雙眼說道:“是。不過,待微臣打回來,只怕也就不需要還了。”
榮惠扶到他肩上,沉聲道:“這是自然,大哥放心便是。”
然後照
例是宴請,照例是敘話,這一回的內容已經要不要動手轉變成怎麼動手。
這種轉變自然是榮惠喜聞樂見的,有家族做為後盾,她才敢放手一搏。只是夜宴後,榮惠除了與薛張氏說話,還面見了袁家如今的公爺,蕭家老爺。
如今,薛家與這兩家不僅是姻親,更是同氣連枝,許多事也就要通個氣。袁家與蕭家從文,在朝堂上勢力雖然漸微,但仍有一席之地。
少不得又是一番商量算計。
回宮去承慶宮謝恩過後,榮惠照例是要去雍德宮探看朱立軒。
自前事過後,朱文燁對朱立軒的毒就十分上心,每天半個太醫院的太醫都在朱立軒身邊待命。解毒、養身的湯藥、施針更是不在話下。
這麼一來,朱立軒獨自一人居住在偌大的雍德宮本是不便宜的。
朱立軒自然想搬到延禧宮,榮惠哪有不肯的,但被芝蘭玉樹一勸,卻發現這樣多有不便。朱立軒如今身邊滿是太醫,雖然西太后失勢離宮,但是也不能保證這群太醫裡就沒有她的耳目。
如今已是臨門一腳,榮惠不敢冒險。
故而榮惠好說歹說,總算是勸得這位祖宗留在雍德宮一陣子,並保證過兩三個月後便與他住到一處去。
榮惠總歸是掛心他的,於是三天兩頭的總會來雍德宮來看看他身上餘毒清楚得如何,睡得可好,吃得可香。不用偷偷摸摸的來為他清毒,總算叫她心裡好受了許多,安心了許多。
“皇貴妃,皇阿奶還會回宮嗎?”朱立軒捧著書,忽然抬頭問了一聲。
榮惠一愣,其實,西太后出宮養病的藉口雖然冠冕堂皇,但前朝後宮都心知肚明西太后是因何離宮。畢竟這事發經過被這麼多宮人與大臣瞧在眼裡,這番原委,當然也瞞不住朱立軒。
既然曉得西太后是謀害他,朱立軒還這麼問……難道真是相處出來了真感情?
榮惠走神的功夫,朱立軒臉上帶著笑意,歪著頭接著道:“皇阿奶若是回不來宮裡,皇貴妃便要遷宮了吧?”
榮惠會過意來,捏了捏他的鼻頭,笑了。
朱立軒的預測並不假,過了數日,榮惠的確遷宮了。
建寧宮終於迎來新主。
不過,倒不完全因為西太后,使得榮惠如願升職是多方面的原因促成。
其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