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腦袋都長什麼了?
原來,蘇安安還真的沒讓裴致遠想錯了。
她是被事情的緩慢發展給逼到了就來狗急跳牆了,所以她才會聽進了葉珊的戲言。她就真的想著計算好剎車距離,想拉溫然出來試一下被車“撞”的反應。也並不是真的撞,而是意思意思一下,刺激一下溫然的腦神經,看能不能真的以毒攻毒給逼出記憶。
蘇安安在今早上問裴致遠借車,就是想著在別墅外的空地上練習一下,究竟在何時剎車才不會真正撞到人,畢竟她才不會真的想著撞倒溫然。
幸好,蘇安安大一暑假的時候就考了駕照,只不過一年時間沒怎麼碰過小車,也沒怎麼開過,所以她要先練習練習,看她有沒有生疏了技術。
可是,也許一年的時間也算是長了,加上蘇安安當年考試的時候也就僅僅過關而已。因此,她就在練習的時候,因為過度緊張而一時分不清剎車、加速與換擋,胡亂之下,她就將車子撞向了道路一旁的垃圾桶以及廣告牌上。
而蘇安安,她的額頭也光榮受傷了,也不是很嚴重,只是見血了而已,不過也讓如姨緊張了好久。被她逼著看了家庭醫生、包紮了一下,也被她逼著在床上躺了好久,朦朦朧朧地蘇安安也就真的睡了過去,就從中午睡到了晚上十點多。
肚子應該是餓了,因為它那抗議的聲音將原本正在睡覺的蘇安安也給吵醒了。眨了好幾次,眼睛才算真正地睜開,蘇安安一手摸了摸已經將近餓扁了的肚皮,另一手輕觸著額頭上的紗布。
如姨還真的緊張過度了吧?這種小傷,蘇安安以前在玩耍的時候也磕碰過不少次了,每次都是創可貼,紅藥水,也沒見過要看醫生這麼隆重。
現在,已經晚上了?紗帳被挽了起來,房子裡只留下床頭的那盞檯燈,光線暈黃而淺淡。
頸項應該是睡累了吧,酥酥軟軟的,沒什麼氣力,蘇安安正打算轉動一下,活絡脛骨。
然而,就在她轉動至了一邊的時候,卻意外地看到了裴致遠坐在床邊的軟椅上!
幻覺?
蘇安安猛地眨眼,眨了幾下也眨不掉他,這時候她才意識到,此尊是真人!
“你,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出差?”蘇安安撐著坐起身子。
裴致遠原本是背靠在椅背上,一手的手肘撐在扶手上,手握成拳也撐住了自己的下顎,雙腿伸直地隨意置地,眼內一如幽深的寒潭,一瞬不眨地看著床上的女人。
看著她朦朧轉醒,看著她意外地睜大眼眸,看著她心虛地撐坐在床上,裴致遠冷著臉,起身扶著她坐好。
蘇安安坐好了,一直就沒聽到他出聲,沉默寡言到了極點,而且臉色比起以前臭了很多,讓她不僅噤若寒蟬,小手不安地揪著床單,視線乖巧地垂在床上。
“溫然,你要適可而止!”
最後,裴致遠站了起來,背對著她,拋下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出去了,之後的一整個晚上都沒再回來。
適可而止?什麼意思?蘇安安想破頭也想不明白。
她只是使盡辦法都毫無進展,她只是一心想著回到自己的身體,她也知道這樣子很危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時的自己就像是被燒壞了腦子,整個腦海都是要溫然恢復記憶,其他的她都不想理會。
說到底,蘇安安算是被現實逼得狗急跳牆了。
一個晚上,蘇安安不吃不拉地躺在床上,第二天也軟綿綿地不想起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難道就真的一輩子活在別人的身體裡?
葉珊打過電話過來,蘇安安就在床上接聽了,沒精神沒力氣,活像深閨怨婦似的語氣。
聽了蘇安安之前那大膽的撞車試驗時候,葉珊就只想抽她的腦門,聲音也調高了好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