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一般……北堂尊越也確實就這樣做了,溫熱的大掌剛要碰上少年結實的腹部,去搔一搔,卻忽然猛地想起這是兒子,不是養的什麼貓狗之類的小玩意兒,因此不禁有些哂笑,停了手,改為拍了拍少年的臉,道:“現在知道疼了,練功的時候,怎麼就把本座囑咐過的話全都扔得一乾二淨?你活該!”
北堂戎渡悻悻地從北堂尊越懷裡離開,重新慢吞吞地躺下,也不要枕頭,伸手拉過一旁的薄毯蓋在腰下,道:“我現在可是傷患,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只知道教訓我……”
少年一離開,懷中就忽然間重新變得空落落的,一時似乎有幾分不大適應……北堂尊越見北堂戎渡躺著的姿勢彷彿是哪裡有些怪異的模樣,略一細瞧,便發現了北堂戎渡雙腿微微攏起,而不是像最初時那般隨意平攤著,北堂尊越只一轉念,便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方才他為少年疏通筋脈,治療內傷之際,真氣輸入丹田,在腹部周圍流轉,自然而然地會在氣海,關元,中極等穴位處透過,這些都是男子極易動欲之處,被真氣刺激之下,自然就會本能地有所反應。思及至此,北堂尊越亦想起方才手上確實有些碰到什麼物事,只不過那時還在為少年療傷,沒太注意罷了……想到此處,便看向北堂戎渡,隨手就在對方的胸口上不輕不重地點了點,嗤笑著打趣道:“怎麼,要給你叫個人進來伺候?”北堂戎渡懶洋洋地笑道:“我眼下傷勢未愈,現在這個樣子,若是還做那等事,你也不怕我傷身?”說著,身子微微一動,面朝著床內側臥著,把那條薄毯直接往上拽了拽,蒙在身上:“躺一會兒就行……”
正說著,有侍女送進來剛煎好的湯藥,北堂尊越隨意抬一抬手,讓她把那藥碗擱到床邊後便下去,既而就對正躺在大床上的北堂戎渡道:“起來,把這喝了。”
北堂戎渡一動也不動,只道:“方才你不是給我療傷了麼,用不著再喝這東西了……這玩意兒苦得很,比黃連還噁心。”北堂尊越懶得和他多說,直接把少年拖起來,捏開嘴就將藥湯往裡灌,等到一碗藥灌完,北堂戎渡便掙脫了男人的桎梏,有些狼狽地咳嗽了兩下,瞪了對方一眼,怒道:“你這人!”一面說,一面報復性地故意一把扯住了北堂尊越的袖子,用那華貴精美的衣料去用力擦嘴角上殘留的藥汁,北堂尊越卻彷彿沒看見一般,任憑他糟蹋自己的衣袖,心中忽然想起從前之事,不禁低低譏笑道:“你小時候只要本座一欺負你,你就在本座身上撒尿,現在卻光糟蹋一隻袖子……果然是年紀大了,懂了幾分禮數。”
北堂戎渡聽見北堂尊越將他的老底毫不客氣地抖摟了出來,饒是他臉皮向來足夠堅韌,也不禁微微有些發臊,只好乾脆渾不承認,道:“哪有這等事,定然是你隨便捏造的……反正我年幼時的事情也不可能記得,自然由著你信口亂說。”北堂尊越唇邊現出一抹玩味的淺笑,手上隨意把玩著北堂戎渡的一縷頭髮,揚揚眉毛,嗤聲道:“你不信也沒用,本座自己清楚就是了。”北堂戎渡聽了這話,悶悶地盯了男人一會兒,突然間撲嗤一聲笑出聲來,拖長了聲音道:“好罷,我信了……其實你應該覺得慶幸的,起碼我只是尿在你身上,卻總算沒有在上面大解。”北堂尊越一聽,臉色彷彿就有些發黑,片刻之後,才冷聲哼道:“當時你若真敢如此,本座早就一掌打死了。”北堂戎渡‘嘖’了一聲,故意現出滿臉不信的模樣,用手推了推北堂尊越,狡黠笑道:“真的假的?我不信你只因為親兒子在你身上拉了一回屎,就會下死手……噯,要是把我打死了,你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兒子了。”
北堂尊越此時已脫了靴子坐在床上,聞言,倒是挑了挑眉,嘲笑道:“……你這是在自賣自誇?”北堂戎渡覷著眼瞧他,右手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板著臉做出一副嚴肅的模樣,聲音懶洋洋地道:“這怎麼能叫自賣自誇?我明明說得都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