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次是孤的錯,沒有說清楚。”北堂戎渡輕嘆一聲,一隻手搭在椅子旁側,認真道:“父親他與王子之間,並不合適,所以孤才會說這些。”畢丹也不過多地問些什麼,只目光微閃,看不出心中在想些什麼,對北堂戎渡道:“……那麼,這也是陛下自己的意思麼。”北堂戎渡以目注視著畢丹,似乎在揣測什麼事情,隨後忽然就微微一笑,口齒十分清晰地答道:“不錯,這也是父親的意思,不然的話,孤又有什麼立場來擅自見王子,說出這些話來。”畢丹聽了,眉宇微微皺起,心中狐疑不定,不明白北堂尊越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種決定,但他也並不懷疑北堂戎渡對自己所說的這番話的真假,即便北堂戎渡如今已是大慶的皇太子,但假傳聖意之罪也不是隨便能擔的,何況北堂戎渡也沒有理由去這樣做,那麼,既然如此……想到這裡,畢丹面上雖然沒有露出什麼異色,但語氣之中已隱隱有了一絲複雜與急切,先前自哲哲趕來中原與北堂尊越相見的期待與喜悅已經消失無蹤,對北堂戎渡道:“……丹一向愚鈍,竟不知道是哪裡觸怒了陛下,引得陛下不喜,這才連見丹一面也不肯,乃至於要斷絕相交情誼,如此,還請太子攜丹前往陛下御前,丹自去請罪,在陛下面前為自己辯駁一二。”畢丹說著,已站起身來,向北堂戎渡躬身一禮,以示請託之意,他乃是哲哲王子,與北堂戎渡平時正常交往之際,只須作個平禮就好,不必太過恭敬,而眼下卻是如此,也足見畢丹的誠意了。
但此時北堂戎渡卻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王子不必如此,孤是不會答應的。”頓一頓,聲音清朗,彷彿在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但說出來的話,卻是石破天驚:“……孤自己就是父親的情人,又怎麼會幫你呢。”
三百零九。 每個人都有想要的東西
北堂戎渡搖搖頭,彷彿是在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孤自己就是父親的情人,又怎麼會幫你呢。”
這一句話說得清楚分明,聲音雖然不是特別大,但畢丹卻絕對是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幾乎與此同時,就見畢丹好象是當即驚在了那裡,下一刻,卻猛地站了起來,竟是不能夠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下意識地緊緊盯住了北堂戎渡貌似平靜的面孔,彷彿想要從中挖掘出一絲開玩笑的痕跡,可是見北堂戎渡那副靜如止水的樣子,神情如常,穩穩端坐著,又不由得他不信,一時間心中猶如亂麻一般,吶吶地道:“殿下方才說什麼?丹卻……卻是不曾聽清……”
北堂戎渡雖然一向與北堂尊越之間的事情做的隱秘,並不想讓人知道,但先前既然就已經決定對畢丹說出來了,因此依他的性子,眼下也就不會再有任何掩飾,於是便微微一笑,看著畢丹,反問道:“……王子明明已經聽得很清楚了,孤又何必再重複一次呢?”北堂戎渡天生就是一副好皮囊,肌膚晶瑩如雪,彷彿從來不曾見過日光一般,此時這麼一笑,更是俊美無雙,但畢丹看在眼裡,卻恍若未覺,只一瞬不瞬地注目於他,但無論怎樣,畢丹也是出身非凡,自然知道歷來皇家之中那些隱秘不可對人言之事,從來都不會少到哪裡,相比之下,北堂尊越與北堂戎渡父子相通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例子,因此驚駭過後,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去壓下翻湧的心緒,面色複雜地望向北堂戎渡,苦笑道:“原來……之前丹萬萬未曾想過,竟會出現這等事情……殿下與皇上他……只是,總還是父子,怎麼就……”說到這裡,忽然想到一事,頓時存了一絲疑惑,忙打量了一下北堂戎渡,但不過一瞬間就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只看北堂戎渡與北堂尊越這幾乎相同的容貌,兩人又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父子?
北堂戎渡也不怎麼在意畢丹的反應如何,他如今心性越發變得乖戾專斷,後宮裡面那些人也就罷了,但哪裡能願意北堂尊越還有畢丹這麼一個愛慕者,所以自然要抖出自己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