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百姓們安居樂業,各色事業更是蓬勃發展、蒸蒸日上,興盛至空前的地步。
俗語有言:飽暖思淫慾,可想而知,在這眾多行業中發展勢頭最猛的必屬青樓楚館無疑了,勾欄之地委實一派鶯歌燕舞、欣欣向榮之勢。
食色性也,單純地狎妓在這封建腐朽的時代本亦無可厚非,可頗為離譜的是,青樓女子竟在這股熱潮中慢慢被冷落、淘汰;而似是一夜之間男風之好、斷袖之癖卻風靡了全城。官妓、男寵、孌童、小倌受到了眾嫖客的狂熱追捧與青睞,並且上至天子朝臣下至馬伕走卒很少有人抵制這種性向。
一時間,南風館的風頭完全蓋過了三年來一直處於該行頂尖水平的天香樓,館裡的頭牌更是非皇室子弟不得狎玩,身份尊貴到令人咋舌……
然而迥異於安定和諧的國內表象,南昌朝政卻是風雲際會,暗潮湧動,太子和九王爺趙素分庭抗禮,公然於朝廷之上拉幫結黨,培養心腹和干將,為那儲君之位明爭暗鬥。
“一個戰功赫赫,美譽在外,一個步步為營、名正言順,雙雙深陷這皇室鬥爭的漩渦中,無法自拔……”
“得了,得了,今兒個帶你出來又不是聽你分析時事的,趕緊給老子回正題吧你!”
燈火通明的花街上人潮湧動,寬闊筆直道路竟被往來行人擠得水洩不通,兩旁是鱗次櫛比的青樓楚館,濃妝豔抹的各色妓子正朝著路人媚眼斜飛、搔首弄姿,透過大門隱約可見樓內的大好春光。
一俊秀惹眼的青衫男子似是見慣了此情此景,面色不改,邁著悠然的步子和身旁年紀較小的少年說著話,此人正是白羽,
驀地,像是看見了什麼,他腳步一頓,拉著身邊人隱到了暗處蹲下,略帶緊張地壓低了嗓子:
“吶,小疏子,我剛好像看到了蒼奇,你探頭瞧瞧,前邊兒那個穿著黑紫錦袍的人是不是他……注意!小心別暴露!”
這個被稱為小疏子的幽怨地瞅了他一眼。
“好好好,馮疏【叔】,請你幫幫忙,快點,快點!”
馮疏滿意地翹起了嘴角,身子斜了一下,歪頭仔細觀察了前邊那人,待他消失於轉角後,回頭果斷朝白羽搖了搖頭。
鬆了口氣,瞟見少年似笑非笑的表情,白羽頓時發了飆,惡狠狠瞪了馮疏一眼,嗔怒道:
“你這熊孩子,起的什麼破名字,回回都要佔老子便宜!”
馮疏慢吞吞開了口:“老大,你為何這麼怕少主,見到他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廢話!他要知道我偷偷跑去南風館指不定怎麼折騰我呢……呃,不對,誰跟你說我怕他的!”摸清著重點後的白羽繼續瞪,半晌後伸手揉了揉瞪得痠疼的眼。
馮疏歪了歪小腦袋:“少主不是一個月前才去慕師父的白瑞山學武麼,按照兩個月回一次的規矩,怎麼著也得這月月底才回啊……老大你肯定眼花了。”
“那你就不懂了,半夜偷跑回來突襲這種事他又不是沒幹過,之前一不小心沒藏好,老子的幾本典藏版春宮……呃……醇貢……酒……就被他給沒收了,血淋淋的教訓啊!”
白羽捂面:差點帶壞小孩子……真險……幸虧小疏子情商比智商完全木有可比性。
“老大,”勤學好問的馮疏舉起了嫩爪戳了戳白羽,“醇貢酒是個什麼東西啊?”
“……大概……就是指……香醇的貢酒吧。”支支吾吾地說完,白羽便很正直很莊重很嚴肅地點了點頭。
“可是,酒……能用【本】來計量麼?”
白羽滿頭黑線,擰眉看著馮疏那疑惑不解的純潔小眼神,大腦高速運轉中:“我……說的是本嗎?……明明是……盆啊,爆破音你懂不懂!”
馮疏咬了咬手指,迷茫地“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