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來給憐菊診治的麼?”
………
鴇頭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摸了摸毛髮稀疏的腦袋訕笑道:“那啥,人老了,忘性有些大,周公子別介意啊……”
偷偷覷了眼周未然,見他還是面癱狀,鴇頭豪爽地一拍大腿,抬高右手端著的瓷碗,高聲道:“憐菊啊,這蜂蜜是我特地拿來給你補身子的,你、你趕緊趁熱吃點啊……”
周未然石化:……這麼一大碗蜂蜜你讓他直接吃下去麼?還趁熱?!是想甜死他還是咋的……
腹誹歸腹誹,鑑於這鴇頭一向腦子不好使,周未然還是很給面子地閃身讓了條路。
可這鴇頭不知怎的,本是好好往前走著路,卻在和自己擦身而過的那一刻猛地來了個90°直轉彎,端著的瓷碗蓋到了自己身上,滿滿一碗蜂蜜全部順著自己的脖頸灌了進去,未然上身頓時一片黏稠,膩乎乎的難受至極。
周未然愣怔了一瞬,回神後即刻從心底噌噌地升起了一把怒火:這人絕對是故意的,喵了個咪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Hellokitty!
可惜還沒等他出手,鴇頭已然機靈地將肥滾滾的身子縮回了門外,還一把帶上木門,扣得死緊。
周未然拉不開門,憋著一肚子火沒出撒,額頭青筋暴起,向來溫潤清秀的臉此刻有些猙獰,憐菊早嚇得瑟縮一旁,扁著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周大夫,我腳了、不崴是故意的!……馬上叫小廝給你送洗澡水啊……”
鴇頭一招得逞,放下心躲在門外賤賤地笑了,那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熱騰騰的洗澡水很快送了上來,周未然毫不留情地將角落裡的憐菊丟了出去,關上門憤憤地脫了衣物將自己埋進了浴桶,在見到水面上漂著的一層五顏六色的花瓣後,果斷面無表情地囧了。
周未然長相清俊帶點秀氣,說不上美卻極為耐看,關鍵是一舉一動極有氣質,乾淨淡雅,如碗蓮般脫俗清婉,莫名地吸引人。浮華驕衿如趙鈺,看中的就是他這點。
想要褻瀆他,進入他,狠狠地蹂躪他,讓這樣一個乾淨的人染上自己的氣味,墮入淫糜黑暗的深淵……
細緻地收拾好亂七八糟的自己,周未然光裸著踏出了浴桶,走到屏風背後拿起擱在邊角的棉布擦乾了身子。
原地呆了片刻,後知後覺的某人這才發現不對勁:……沒衣服穿他怎麼出去!(當然地上那件黏吧啦嘰的衣服是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的……)
正當周未然支著下巴憂鬱到蛋疼的時候,房門啪地一聲被人大力推開了,周未然猛然一驚,鬆掉了手中布帛,不多時冷靜下來抿唇道:“是送衣服的麼,放外面桌子上就可以了。”
沒多久,意外之中的關門聲傳入耳中,周未然散著發大大方方地轉了出去,懶腰剛伸了一半,抬眼竟見到一位陌生的黑衣男子抱胸站在不遠處,定定地望著自己,頓時驚得倒吸了口氣,踉蹌地後退了幾步,大力撞上了身後的精緻屏風,屏風本就單薄,根本受不住這突然的衝擊力,周未然下一刻整個人隨著身後障礙物一起倒了下去。
這位不速之客自然是六王爺趙鈺無疑了。
他倒是沒想到這看似乾淨得像個雛的小倌如此孟浪,一出場便是全裸之姿,琥珀色的眸子波光流轉,可那剛剛沐浴完尚且盈著水汽的鳳眼偏偏又無比純淨,如此鮮明的衝突將周未然無意間極誘人一面淋漓盡致地勾勒出來,趙鈺下腹一緊,鼓鼓的一團將褻褲撐得滿滿的。
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穩穩抓住了周未然無措的手,將其環到了懷裡,那冰涼細膩的觸感幾乎讓人捨不得放手。
趙鈺下意識伸出大掌將他緊緊按向自己,順從心意撫摸著懷裡一絲不掛的身體,密密地貼合讓周未然敏感地察覺到趙鈺下身的變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