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的方向,也許應該是機場,但那種地方現在必然佈滿了警力。也別說機場,各個道口必然已經設下了關卡,只等我們出現,馬上會將我們包圍。所以,我的確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該去向哪裡。
後視鏡裡,斐特拉曼仍在靜望著窗外,石雕似的。在我將車開了好長一段路後,才終於動了動,側眸看向後視鏡裡的我,用他那雙藍得剔透的眼睛:“你臉色很難看。”
“我知道。”忽然希望他依舊同剛才一樣沉默,因為只要他開口,總是會說一些令我不痛快的話。
“那些人可以給你補充失去的血液。”
“我知道。”
“為什麼不跟他走。”
“因為我不想同他們合作。”
“是因為我麼。”
方向盤兀地打了個滑,因為眼前突然一陣發眩。
我穩住了,笑笑:“我只是不喜歡這種被他們擺佈的感覺。”
“哦?”
“從來,我只選擇我認為有必要,或者有價值的事去做,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
“是麼。”
“伊甸園這樣的人,正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