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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聽說那次涼州城破不過是朝廷為了試探俞府是否與漠北人勾結的計策而已,少年的心就越發冷了下去。
長陵是個好地方,南來北往頗為熱鬧繁華,又是一座古城,有山有水。馮舅媽常常想讓他與俞淑君出門遊玩散心,但誰也沒這個興致。直到那日長陵首富的薛家辦了花宴,聽聞連葉侯家的小姐也會去賞花,俞淑君突然起了興致。她比俞瑞安年長,從大人口中聽到的關於朝廷裡的事自然也就多些,這葉侯府在京中根基頗深,興許會聽到從京中對俞府的訊息呢,如此她便起了一番結交之意。
只是前來長陵馮府都是父親一手秘密安排,對外只稱是馮府來的一位不起眼的遠方表親罷了。起初俞淑君並不在意,只是等她的名帖遞上,那些個別府小姐們見她門第不高,就並無與她結交之意,不過是客氣疏離罷了。俞淑君默默嘆口氣,人情冷暖皆如此,與這些人隔著距離,倒也是一種福氣。
俞瑞安早就不對他三姐這次去花宴抱有什麼希望,上京大殿裡坐著的那位,不過是玩弄權術草菅人命之輩罷了。
又過了些日子,他三姐竟然帶來了一個薛家姑娘來做客。那姑娘身後還跟著一個小胖妞,一雙眼睛,好奇地四處張望,像只小狐狸。見著他時,好生端詳了一陣子,最後咧開了一個大大笑容。他卻覺得那個無憂無慮的笑太刺眼了,晃著他眼疼,便默默垂下頭,繼續看著池子裡的鯨鯉發呆。
直到俞淑君終於看不過去,又嚷了他一聲,可他還是無動於衷。只聽見俞淑君:“我這弟弟就是個據了嘴的悶葫蘆,妹妹別見怪。”
他不欲反駁,哪成想那小胖妞身邊的姑娘也說了一句:“其實阿繡也不怎麼愛說話,我也習慣了。”
他終於抬起頭,仔細看著那個笑臉盈盈的小丫頭,心中嘀咕:根本就不像。這才靜靜的走到俞淑君身邊,算是回應了他三姐的話。
那小胖妞看著他,笑道:“嗯……方才你在池子旁,聽俞姐姐說你家池子裡也養了魚,你也喜歡餵魚麼?”
他想或許這個小丫頭太過孤陋寡聞,若是餵魚他身邊跟著的人應該會有魚食才對,池子裡的鯨鯉也應該遊至一處,可惜,當時都沒有。所以,他沒有回話,因為他覺得答案顯而易見。
可後來,這小丫頭又做了許多讓他匪夷所思的事情。不過是各自吃茶,她居然替他倒了一杯。這是為什麼?他陷入了一陣沉思……
不過在送別薛家姐妹時,他還是將一顆玉石球送給了那個小丫頭作為見面。從前在涼州時,只要他不闖禍不調皮父親就會獎賞他一顆,他攢了數年終於攢了一盒子。俞淑君還總嘲笑他,說他長這麼大,做的好事只需要去數數那盒子玉石有多少顆就能算清了。
只是如今,涼州回不去了,無論此刻他再安靜,再用功讀書,也不會有父親的獎賞。不會有人同他一起在學堂裡瘋鬧,不會有人同他一起捉弄先生,也不會再有人同他一起遊街串巷,仗著身份為非作歹,被人一邊喊著小霸王一邊追趕。小時候的涼州,早在城破的之時就碎了。
“你竟將那盒寶貝珠子送了。”俞淑君發現他的舉動後,大為驚訝。
他沒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只是那個無憂無慮的笑容,看起來真的太像自己以前在涼州時的影子,同樣是笑的沒心沒肺,以為日子永遠都能這樣過下去。
後來的事證明了他的想法,那個小胖妞過的過的很自在。滿腦子煩心事的人那裡還會想心思玩呢?那些奇奇怪怪的木頭片,還有,那把唬人有餘鋒利不足的匕首。他想,若是早些時候認識她,那把假匕首到他手裡還真能做出不少壞事來。
他希望她能一輩子這樣自在下去,沒有煩惱,沒有仇恨,就如兒時的涼州那樣。因為那裡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