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個人靜一靜!”
俞瑞安一愣,知道她此刻心情抑鬱,既然老婆大人發話了,他還是趕緊消失吧。他不善言辭,此刻也不敢說什麼,默默點頭後,小心翼翼地離開了,那架勢彷彿在面對著十萬敵軍……
見他走了,薛錦繡站起身,緊緊握著拳頭無聲的嘶吼了一下,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後,這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俞瑞安獨個去了演武廳練武,一不留神折斷了一把紅纓槍後趕在晚膳前回來了,沐浴更衣後想回來陪薛錦繡用晚膳。不過心底還是有些打鼓,萬一他家阿秀還在生氣怎麼辦?
一向雷利風行的俞少將軍這一次卻站在自己的院子門前半天不敢走去。以前還有姑姑和杜峰這隻狐朋狗友出出主意,如今卻只能是他一個人來面對薛錦繡。好像……有點緊張。
“三少爺,您站在這兒作甚?少夫人已經吩咐布晚膳了,方才派人去演武廳找您呢。”一個丫鬟見著他一棵孤松一樣佇立在院門口不由問道。
俞瑞安立刻回了神,“知道了。”便朝院裡走去。
屋裡燈火通明,薛錦繡可沒有等這個罪魁禍首的耐心,她一下午都在背那一本名冊,加之古代那如後現代意識流的畫像技術,看的薛錦繡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周圍的丫鬟婆子見著薛錦繡自個兒先吃起來了,也不敢制止。畢竟當初俞瑞安便說過,以後院中事宜都要聽少夫人的!俞瑞安可不是普通後宅男子,說的話可以讓這些宅子裡的女人陰奉陽違。他這個人很好說話,只要他說的命令你去好好執行,那麼他絕對不會為難與你;可如果反之,這尊閻王爺是真的會親自送你去見地府的那位閻王的……
這麼多年了,看這院子中一個想要爬床的丫鬟都沒有,可見活閻王的名聲不是白來的。所以活閻王說要聽少夫人的話,那麼少夫人說不等少爺,那就……不等吧。
不過薛錦繡也沒有那麼沒良心,總共也沒有夾幾口,只是在俞瑞安進屋時作出一副喝湯的樣子。由於女主人心情不好,晚膳的氣氛也比較凝重。
俞瑞安有意討好,主動幫她夾菜。薛錦繡置之不理,轉而倒了一旁白玉壺中的酒,自顧的喝了一口,頓時嗆著了。
“這是涼州的酒,與長陵不同。涼州苦寒之地,酒偏烈,你若覺得冷,喝些湯吧。我讓他們將暖爐燒的熱些就好。”俞瑞安看著桌上那壺酒,又掃了一眼屋裡眾人,嚇得一溜的丫鬟婆子連忙低下頭,好在他自己說道,“冬日裡俞府上下都會飲酒,也是我思慮不周,阿秀你既不勝酒力……”
“誰說我不勝酒力的?!”薛錦繡連忙又灌下了一口,一杯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俞瑞安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喝了一杯,連忙要將被子奪過來,誰料薛錦繡立刻將其護在懷來,委委屈屈地看著他,嘴裡撥出兩字——“小氣!”
俞瑞安僵著手懸在半空,只好訕訕地收了回去。
薛錦繡可憐的彎下嘴角:“我這是借酒消愁都不懂嗎?讓你一下子去背那麼多的人名你行嗎?剛跟你來涼州,還沒休息幾天呢,又有的忙了?!”說著,又喝了一口。
自成親到今日她是真的累了,此番借酒消愁也只想讓自己心裡好過一點。
見此情景,俞瑞安只好將屋裡伺候的人遣了出去,也拿起酒杯:“既如此,我向阿秀賠不是!”說著,喝了下去。
薛錦繡搖頭:“沒誠意!至少我喝一杯,你要罰三杯才行!”她手有些抖,晃晃悠悠地拿了酒壺就開始往杯裡倒。豪氣地看著俞瑞安,“喝!”
俞瑞安仰頭飲盡。剛放下杯子,噗通一聲,薛錦繡醉的趴桌上了……
“阿秀?”俞瑞安連忙走了過去,想要將她扶起。誰料剛碰著她,薛錦繡就立刻彈似地坐了起來,伸出手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