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揚目光直直的看著嚴敘,嚴敘亦毫不躲閃的回視他,四目相對,彷彿有火光在閃爍。較量了半響,許易揚才道:“我看到林溪坐你家的車從你家離開。”
“呵,就因為這個?”嚴敘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眉頭一挑,“你跟蹤他?”不是他多想,而是,這人不是林溪的朋友的話,那他是從何得知林溪從他家離開的?林溪肯定是不會告訴別人的,那麼除了這個,他想不到這人是怎麼知道的。
“碰巧看到。”許易揚冷冷的道。
真有這麼巧?嚴敘十分懷疑,“好吧,林溪的確是坐了我家的車從我家離開,但這也不能說明我對他做了什麼吧?你是不是太過武斷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許易揚一針見血。“林溪絕對不可能主動和你往來。更何況是去你家?”
呃,這麼明顯?嚴敘摸摸鼻子,很是無奈,“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沒對林溪做過什麼,再說了,我能對他做什麼?反而是你,如此嚴肅的來警告我,很是居心叵測啊。”
許易揚目光復雜,最終卻是強硬的道:“其他事我不管,你只要離他遠點就好。”
嚴敘眼睛微眯,上上下下打量了下許易揚,這人不簡單啊,至少身份上不簡單。他是全校出了名的紈絝惡霸,這人還敢來堵他並且放言威脅,這人不像是沒腦子的人,那麼肯定就是有所依仗,不怕他的報復。往深一層想,他不怕他身後的嚴家,既然敢放狠話還一臉淡定頗為自信的樣子,那這人的身家背景肯定能壓過嚴家。嚴氏現在正和遠東集團合作,他不想給嚴景清帶來任何不必要的麻煩。可是被人這樣威脅,他不做點什麼的話,感覺很沒面子唉……
嘆了口氣,嚴敘無奈的道:“很抱歉,這位同學。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
許易揚臉色一沉,目光凌厲,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一般。嚴敘卻毫無所覺似的笑笑,“實話告訴你,我確實沒對林溪做過什麼,這只是一場交易,一切都是是他自願的,我沒有強迫……。”
話還沒說完,嚴敘就看到一個拳頭猛地朝他面門砸來。幸好最近他已經開始修煉,加上經常泡空間水,身體素質好了許多,五感變得靈敏才能在許易揚動手之前察覺,才能順利避開。要不然按照他以前的身手,非得被人打成豬頭不成。
嚴敘心裡慶幸的同時,更是疑惑,如果他沒有感覺錯的話,剛才他說話的時候,這人動了殺氣!
不是小打小鬧,是真的殺氣!這人是什麼來頭?又和林溪有什麼關係?他不就是說了兩句話而已,有必要下恨手嗎?
眼看一擊不成,許易揚再次揮起拳頭。看他這架勢,嚴敘不敢託大,這人分明就是練過的,他才剛開始修煉,不是這人對手。
“停!有話好好說!”嚴敘避開再次襲來的拳頭,後退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許易揚拳頭緊握,雙眼發紅的死死盯著他。嚴敘一愣,越發迷惑。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沒對他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吧?那這滿眼恨意是從哪裡來的?
“該死!”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許易揚像頭髮瘋的獅子撲向嚴敘。
嚴敘原本脾氣就不好,重活一次,為了嚴景清學會忍耐學會思考,可莫名其妙的被人攔堵威脅,還下狠手,這下也惱了,“你他媽的有毛病啊!我哪裡得罪了你!”
“你沒得罪我,可你不應該動他!”許易揚紅著眼揍過去。
“我他媽動誰了?”嚴敘反擊。
“還要狡辯?如果不是你威脅他,他怎麼可能自願!你不強迫他,他那麼高傲的人,怎麼可能和你……。”
這話怎麼這麼像兩男人為一女人爭風吃醋時說的話?嚴敘眼睛微睜,然後恍然大悟。他媽的,敢情這人在說他強迫了林溪和他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