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反彈回來,倒是震得自己全身發麻。
非常厭惡這種曖昧的姿態,我冷冷道,“放開我。”
“放開讓你打我嗎?”他諷道。
我使勁的掙扎,他卻突然低吼,“別動了,再動我可不保證不會直接把你扔上床。”我這時才感覺到了他男性的堅挺已經頂住了我的腹部。他怎麼可以這樣?他到底有沒有廉恥心?要是劍在手裡,我真想一劍閹了他,也就省得他以後再煩惱什麼愛不愛的。
雖是這麼想,我還是一動不敢動,我還沒有蠢到去招惹失去理智的男人。所以這種姿勢維持了一會兒,他的心跳和呼吸都漸漸緩慢了下來,頂在我腹部、讓我如芒在背的威脅也悄悄的消失不見。
我抬起頭,發現他正專注的看著我,眼神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冷靜,欠揍的玩世不恭的表情也回到了臉上。
“放開我。”我立刻要求道。
他終於鬆開了我的手,向後退了一步。我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白了他一眼,不說話就要走人。他卻又一次抓住了我的手。不過這次力道很是輕柔,低啞的聲音隨後響起,“別走好嗎?反正你回不回去已經無所謂了,以後就留在我的身邊,好不好?”
我疑惑道,“你什麼意思?”
他低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怎麼又是這種對答,這男人總是想把人氣得發瘋才高興,不過我今天也把他氣得發了回瘋,算不算扳回了一局呢?
可他的話實在太不尋常,我不死心的問了下去,“為什麼我不用回去了?”
他這次沒再躲躲藏藏,帶著些憐憫的看著我輕聲說,“謝弘死了。”
我眨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笑道,“你想留我過夜也不用拿這麼惡劣的藉口吧?都不像你了。”轉身就要走開。
他嚴肅的聲音卻從背後傳過來,“是真的,他死了。”
我猛然轉過身,衝到他面前,拽著他的領子搖晃道,“你頭腦清醒點,謝弘、魔宗、已經上窺天道的宇內三大宗師之一,他怎麼會死?他長生不老我都不會吃驚,這種人他怎麼可能死於壯年?”
他冷靜地看著有些抓狂的我,任由我不停的搖晃他,一隻手撫上我的發,“具體死因還不清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已經死了,今天中午咽的氣。而且不是猝死,他事先應該是知道的,所以一切後事都有從容安排好,我和皇兄恐怕都佔不到什麼便宜了。”
怎麼可能呢?怎麼可以呢?他怎麼可以這麼輕鬆的帶著滿身罪孽死了呢?他死了,那我滿腔的仇恨,滿腔的憤怒要如何發洩呢?我所要的鮮血的洗禮,少了他的那份,就達不到救贖的目的了啊……
而且我已經作了那麼多,付出了那麼多,現在看來,全部都失去了意義,這都算什麼啊?
老天爺,你到底想愚弄我到什麼程度?我是不是怎樣都掙不過你?那你就趕緊把我的命也收走好了,我認輸了。
我好像掉進了絕望的海洋,感覺自己正慢慢的沉入冰冷的海底深處,漸漸的窒息麻木,卻連掙扎的力氣都已經失去了……
原來靠仇恨支撐的人生是如此的蒼白無力,可尋尋覓覓,我為什麼找不到其他存在的理由?
蕭採從來不要我……嵐愛我卻離開了我……要找謝弘報仇,他死了……口口聲聲愛我的玄為了另一個男人放棄了我……我的丈夫——那個我不懂的人——永遠對我若即若離……
我還真是一個多餘的人,一個不被需要的人……
生命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存在?活著是否就是要在這混混濁世中嚐遍萬般苦處?
如果是的話,那我已經千瘡百孔、體無完膚,是不是可以允許我從這殘碎的紅塵中、結得如網般密密麻麻的因果中脫身了?
恍惚間,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