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杏兒和柳兒回來,會不會起疑心?”
“就算懷疑又怎樣?我敢肯定,那兩人的身份有問題,重要的時候不能讓她們跟著。”沈傾城道。她想不透,皇帝為何要讓兩人跟著,這兩人的脾氣這麼衝,哪裡像是能伺候人的?竟然把她們給了自己,倒更像是給自己找茬來了。
浣紗同意地點點頭,沈傾城又道:“我已經跟程將軍的人說了,她們回來,就說我跟王爺出去訪友去了。等她們找到我們已經走遠了。”
兩人徒步走著,驛館離清河巷不太遠,拐了幾拐就到了。那邊的院子有幾個月沒有住人,顯得有些蕭條,沈傾城剛趕到,就見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在門口,她左右看了看,悄悄走過去。
“城城,快上來!”冷嘯風伸出手來,牽著她的手上了馬車。
浣紗去了後面一輛,墨竹正在那裡等著,兩輛車一前一後出了巷子,往城外走去。
“那院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沈傾城往後面望了眼。
冷嘯風見她留戀的樣子,知道她想起了兩人初識那段時光,他們在這裡相識相知,然後成親,留下了兩人難忘的回憶。
他握了她的小手,細細摩挲幾下,“回頭有空我們回去住幾天。”
沈傾城眼睛一亮,連忙點頭,可是如今有案子要查,估計是沒有時間了。
“陸通不是已經死了嗎?去鹽關縣能查到什麼?”
“贓銀!”冷嘯風一針見血地指出,“我們要親身去鹽關縣體察一下民情,如果陸通真是清官,就不會收受人家的賄賂,如果他真的收了,那筆贓銀在何處?只有這些疑慮都找到了,才能最後定案。”
沈傾城點頭:“可是就憑我們兩個,就能查得出來嗎?”
“事在人為!”冷嘯風笑了,“再說,父皇有旨,不求無功但求無過,要我們抱個孩子回去,可不得好好陪陪我的王妃嗎?”
“貧嘴!又拿我當擋箭牌!”沈傾城紅著臉擰他一下,冷嘯風一點兒也不生氣,哈哈大笑。
馬車出了城,往東南方向而去,時辰還早,官道上沒有什麼車輛,一路上暢通無阻。
醉春院裡,杏兒留了個心眼,紅衣女子送來的茶點一點都沒敢用,形容了下冷嘯風的相貌,讓紅衣女子畫了下來。
“不對不對,這裡眉毛再濃一些,還有,這人不怎麼愛笑……”
紅衣女子畫工不錯,可就是不如杏兒的意,她這兒挑挑那兒揀揀,好不容易才像了一些,她將畫遞到杏兒兩人跟前,“姑娘,您看是這個樣子嗎?”
“還行吧,就這樣!”杏兒拿著畫像端詳了下,雖然不十分像,也有了七八分。
紅衣女子笑顏如花:“那這樣,姑娘你們不方便出去,小女子出去替你們尋人,不過嘛……”她扯了條帕子掩嘴輕笑,抓起桌上那錠銀子摩挲著。
柳兒怒了:“你貪得無厭,剛才不是給了你銀子嗎?”
紅衣女子無辜地看向她:“姑娘,剛剛說好,這錠銀子是我替你們畫畫像的,可是這跑腿費,還有一間一間房去尋人,打擾了客人的興致,這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好了,拿去!”杏兒向柳兒使了個眼色,柳兒只好又掏出一錠銀子扔過去。
“姑娘真大方,我立馬去給你們找人,耐心等著啊!”紅衣女子立即眉開眼笑,拿著畫像扭著身子出去了。
杏兒和柳兒在屋裡坐著,紅衣女子已經出去了,屋子裡還是瀰漫著一股子香風,燻得人頭暈腦脹,杏兒忽然覺得燥熱起來,在屋裡焦急地踱著步。
“姐姐,那女人能信嗎?”柳兒等得不耐煩了,出聲道。
“且等等吧,她要是敢耍花樣,看我們不殺了她!”杏兒煩躁起來,“這女人怎麼還不回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