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海語塞:“奴才未答應,說要問過侯爺!”
蘇越治抬起一腳踹過去,“混賬東西,你還不如應下!”
蘇如海苦著臉,他知道老爺們的交際課沒那麼簡單,那可是牽扯極深的啊,他怎麼敢胡亂說話,卻被怪罪了。
看來侯爺是不願與陸總督有何牽扯了,他忍痛從地上爬起來,蘇越治又暴喝一聲:“還不快去請總督大人!”
蘇如海連忙跑過去,陸佔庭正氣定神閒地等著,蘇如海一來,滿面笑容地下了車,往蘇越治這邊走來。
“不好意思,打攪侯爺了!”他腆著笑朝蘇越治點頭。
蘇越治怎麼會看不出他這一點小伎倆,貴為總督,竟然連代步的馬車都沒有,他可算是豁出臉去了,既然他想要接近,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他且給他個機會,看他能說些什麼。
陸佔庭想逮著機會與他再深談一回拉近感情,覷了眼沉著臉的蘇越治,以為他是為蘇嬋娟的不孝生氣,暗道,自己這一步走得妙,這可是他主動來就自己的,將來有事他想獨善其身擇出來,言官們可是不會相信的。
他想了想勸道:“侯爺別生氣,兒女是父母的債,只要盡力了,他們是好是壞都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再說,侯爺不是很快又要添丁進口了嗎?佔庭提前恭賀你了!”
蘇越治眼睛看向窗外,一臉的怒容,聽到他的話淡淡哼了一聲,轉過臉來,冷笑一聲:“總督大人家中可好?”
陸佔庭不明他的意思,蘇越治微眯了下眼又道:“聽說陸夫人到揚州白雲庵為你祈福去了,總督大人可真是好福氣。”
陸佔庭微微有些尷尬,他們夫妻因為子嗣的事情貌合神離,這已不是什麼新鮮的事了,偏那位還是個善妒的,府中主要那位妾室有喜,那孩子不是生不下來,就是莫名早夭,最近他最得寵的一個小妾生了兒子,中年得子,他高興莫名,誰知剛生下來第二天就溺死了,他不過質問了幾句,她竟然就收拾東西住到庵裡去了。
蘇越治不經意地又道:“對了,前兩天碰到陸標賢侄,陸府出了那件事後,他一下子長大了,唉,我這女兒都是被我慣的,早知道就嚴加管教了!”
他像是說著不相干的話,陸佔庭整個人卻呆愣了,蘇越治怎麼會提起陸標,莫非他聽說了什麼?
心神陡地一顫,陸佔庭更加堅定了要將蘇越治拉攏過來的決心,壓下因他一句話掀起的滔天巨浪,腦子飛速運轉著,那件事情不能讓人知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後來蘇越治一直不說話, 陸佔庭找不到搭話的時機,等馬車在江南侯府停下,他開口相邀:“侯爺,相請不如偶遇,後兒個就是三月三了,不如我們兩家一道去郊外踏青?”
蘇越治一拱手道:“多謝總督大人厚愛,蘇某如今哪還有那個閒情逸致啊?”說著掀開簾子下了車,吩咐車伕道:“將總督大人送回去,可不許怠慢了!”
陸佔庭老臉一紅,蘇越治這老狐狸,也太不給他面子了!
蘇越治進了後院,杜蕙蘭正在偏廳裡議事,此時已是大腹便便,看著很有些笨重。
婆子們見蘇越治進來,見機地退了出去,杜蕙蘭命丫鬟上了熱茶,蘇越治呷了一口,看著她的肚子道:“將雜事放一放,讓伊雪來跟著你學管家吧。”
“侯爺!”杜蕙蘭頓覺委屈,“是妾身做得不好嗎?”
蘇越治見她落淚,梨花帶雨的,心都軟了,耐心道:“我是體諒你年輕貌美卻嫁了我這麼個老頭子,你還懷著孕,別過分操勞。”
杜蕙蘭立馬就放心了,她小心謹慎,生怕做得不好,府裡幾個成年的少爺小姐,一點都馬虎不得,若是因此還落下埋怨, 她可還有什麼意思。
一聽蘇越治這樣軟和的話,她燦爛地一笑:“能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