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錯。
顏回拎了個人進來,那女子更齊傾墨身形相仿,但容顏卻不是差一丁半點去,身上的衣服,頭上的珠釵,甚至手腕上的手環都是仿著齊傾墨的鳳血環做的,只要把那紅蓋頭往她頭一蒙,任由誰也看不出這是個替身。
一套嫁衣無聲無息裁製兩件,除了一直經辦此事的三夫人,齊傾墨還真想不出有別人辦得到。
而三夫人向來貪心但極懦弱,沒有一個堅實的靠山她也沒這膽子跟齊傾墨翻臉,更想不出這些主意陷害齊傾墨。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三夫人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強擠著的笑容看著十分扭曲,冷汗涔涔而下,衝花了她臉上厚厚的胭脂,淌出一道小溝來,實在難看得很。
顏回得了齊傾墨的手勢把那女子帶了下去,從頭到尾,齊傾墨都沒有問過那女子一句話,她不太乎那女子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和逼不得已,也不太乎蕭天離最後會把那女子怎麼樣,做了不該做的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總要付出代價,就像紅蓮說的得到懲罰。
“三娘,前有姚夢,齊傾月,齊傾人,更有你的親生女兒齊傾水那般下場,莫非都不能讓你長點心眼?”齊傾水跟齊傾月前些日子一直被關在屋後的柴房裡,某一天兩人同時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齊傾墨並不想去探究是誰對他們下了毒手,對於已成廢人的兩人,她不想多浪費一點點心思。
令人訝異的是,當時的三夫人已回府了些日子,卻從未再提起過要找回齊傾水,大概是怕齊傾水那副樣子讓她丟人現眼,沉默地選擇了忘記,孃親做到她這份上,比起四夫人,她更加自私自利。
“七小姐你在說什麼,我真的聽不懂。”三夫人此時除了一口否認,實在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可惜的是這裡不是刑部公堂,不需要你認罪畫押,所以她嘴硬與否,並不能改變齊傾墨給她的結局。
“你身為宰相府三夫人,勾搭外人殘害子女,意圖破壞天家親事,你可知你該當何罪?”齊傾墨冷聲喝問。
“我……不,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做過!”三夫人早已嚇得六神無主,只放聲喊道。
“三娘,做人要敢作敢當,做了不認,可沒什麼意思。”齊傾墨鄙夷地看著臉色慘白的三夫人,眼中沒有半分悲憫。
靜悄悄的屋子裡突然蕭天離輕咳了一聲,倒了杯熱茶給齊傾墨,溫聲對三夫人說道:“這個……三夫人,其實從一開始,齊宇就沒想過事後還會保你,如果他真的有心扶您坐上相府正室之位,何必要讓你做這種明眼一看就知道動手腳之人是你的事情呢?到時候相府受到牽連,查下來查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呀。”
他溫聲細語的話擊潰了三夫人最後的心理防線,忍不住“哇”地一聲哭出來,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我知道錯了,三皇子妃,我真的知道錯了,看在我幫過你的份上,求您放過我!”三夫人跪下來,抱著齊傾墨的腿大哭,連稱呼也變了。
齊傾墨慢慢抽出自己的小腿,走到一邊,看著蕭天離靜靜說道:“讓她去吧。”
這便是定了三夫人的結局,蕭天離對顏回他們打了個手勢,就與齊傾墨走了出去。今天這第一場下得格外大格外久,到現在了外面還飄著飛雪,地面上鋪了厚厚一層,踩上去咯吱作響。
齊傾墨走了兩步,後面三夫人的屋子裡傳來一聲桌椅倒地的聲音,她步子未停,繼續踩在雪地裡,白雪剛剛沒過她小小紅繡鞋的底,露出一點俏麗的紅色來,上面金線繡著一對錦鋰,而她似乎沒有聽見一般。
蕭天離在旁解釋道:“三夫人思女心切,上吊自縊了。”就算齊傾墨放三夫人一命,他也不會放過,害得齊傾墨身陷險境的人,他怎麼會放過?
“嗯。”齊傾墨的反應很平淡,對於三夫人的死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