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帶她一起去青沂國。”齊傾墨知道蕭遙的打算,並沒有拒絕。
“如此,那我也安心一些了。”蕭遙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看了墨七一眼,叮囑她好生照顧齊傾墨,說道:“墨七,下馬見過齊小姐。”
只是那個墨七,似乎是個不好相與的人,一臉的不滿和憤恨,仿乎極不情願跟著齊傾墨去青沂,單膝跪地鼻音極濃地草草說了句:“墨七見過齊小姐。”
“起來吧。”齊傾墨沒有力氣再去做什麼慈悲為懷的仁心主子,大家各自為主,這已經是差距。
但這已經不再是齊傾墨關心的事情了,或者說,墨七這個人她也不多關心,不指望她給自己多少幫助,只要不壞自己的事,已經很好了。
蕭遙看著齊傾墨漸漸走遠的背影,心中似乎也有什麼東西隨之而去。他曾經對齊傾墨動心過,正是因為他曾經動心過,所以他才主動調來這邊關,以消磨掉這無望的念頭。
他以為自己已做到心如止水,但看著她為了蕭天離算盡機關,最後卻落得個身單影只,遍體鱗傷的結局,蕭遙還是嘆息了一聲。慢慢收起了嘴邊的笑意,換上了深深的擔憂,還有滿腹的惆悵。
最終,他還是被齊傾墨說服了。
或者不如說,蕭遙是被自己說服了。
其實無論如何,他也下不去手,將齊傾墨擒下,送她上斷頭臺。
蕭遙目送齊傾墨,身形筆直,長髮飛揚,一步步走遠,那一步一步,走得飄忽如浮萍,也走得堅定若磐石。似乎這天地間的任何阻礙,她都不屑一顧。
馬車重新走動,不知從何方冒出來的黑羽騎整齊列陣立在後面,如同風雨襲來他們依然會巋巍不動,只遠遠看著,便覺得聲勢浩然,殺氣凜冽,那些藏在黑色金屬後面的臉們,齊傾墨一個也沒有見到過,但她永遠感激他們曾經為自己衝鋒陷陣。
而蕭遙站立一旁,慢慢入土的夕陽就在他高大的身軀後面,一輪紅日裡,他有如戰神再臨。前世那個在街上替她說了一句話,將自己當人看的平遙王爺,這一世裡那個雖明知是自己下的套,依然往裡跳的蕭遙,齊傾墨銘記於心。
再走,再走,齊傾墨漸漸看不見依依楊柳……
“齊小姐,夜深了,請休息。”墨七有些生硬的聲音傳過來,齊傾墨正望著水晶棺裡的鵲應出神。
這水晶棺是柳安之這些緊急尋到的,他的藥物只有配合著這水晶棺才能保證屍身不腐壞,而水晶棺裡的鵲應安然似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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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跟著蕭遙從戰場上出生入死殺過來的,按理說,對死人並沒有太多恐懼,甚至她殺過的人都不少,但看著這樣有如深睡的鵲應,她還是覺得脊背發涼。
“你若是害怕,去外面吧。”齊傾墨輕揚眉頭,淡漠地看著墨七,面無表情。
“怕倒是不怕,就是你天天這麼抱著個死人,你不累得慌嗎?人死了就該有該去的地方,入土為安才是對死去的人最好的結局,你這麼把她天天晾著也不怕她抬不了胎……”
“啪!”
墨七話音未完,齊傾墨已經一大耳光抽在她臉上,冷絕的臉上一雙美目微眯:“滾出去!”
“你!”墨七氣極,抽出佩劍就要直接朝齊傾墨身上刺去,卻又想起蕭遙的交代,只能氣呼呼地紅著眼死死看著齊傾墨,還沒有人敢給她甩耳光!
“滾!”齊傾墨低喝一聲,削瘦的手指直指馬車外面。
“哼,我道蕭將軍喜歡的女人有多特別呢,原來不過是一個潑婦!”墨七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