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看著韓諾,心裡籠罩上一層濃重的威脅感。不錯,他一直都知道他的鳳凰女無論何時何地心底最深處韓諾的影子都深刻地霸佔著,即便是此刻她已經答應嫁給他。
韓諾看著一凡:“現在我已經沒有枷鎖!”一凡一陣恐慌。“這是當年我親自戴在她手上的結婚戒指,是她設計的,我們的婚戒。”韓諾拿出對戒,此刻他顧不得一切,只想讓一凡把邪雅還給他!
一凡突然笑了:“韓諾!你似乎忘記了!你所說的婚戒根本不存在任何效力,第一,你沒有向鳳凰女當面求得她的同意,她沒同意嫁給你!你戴上的就不算什麼婚戒,頂多算是普通的鑽戒而已!第二,誰知道你們結婚了?似乎連你的邪雅甚至都不知道你愛她吧!你把阿精當心靈慰藉太久了,久得鳳凰女不會相信你愛她!放誰身上就你的所作所為也不會相信!第三,你說是結婚戒指,那鳳凰手上怎麼沒戴著?她的那半呢?她的那半似乎在你的身上吧,她都還給你了,你還拿這麼名不正言不順的荒謬事情說,真是笑死人了!我和她可不同,我們是當著上千賓客面前正式舉行的訂婚式的,不久我也將請所有見證人來見證我們的愛情終將走進婚姻的殿堂!而且現在最最重要的是,鳳凰只想跟我結婚,你也聽到了,鳳凰甚至要為我生兒育女!韓諾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
一凡的每一句話都像刻刀狠狠的刻在韓諾的心口上。“我還是那句話。你錯過了所有擺在你面前唾手可得的機會,現在你沒有理由再來接近我的未婚妻,所以你最好以後都不要再來打攪她。”韓諾此刻痛苦的根源就是邪雅的心裡一凡佔據了幾乎全部。
一凡徹底扳回一局。
我已經策馬回來了。一凡回身:“老婆!”我不習慣一凡這樣稱呼,不過不久的將來我就是他的妻,所以我會慢慢適應的:“一凡!”看著他翻身上了我的馬,才知道他要和我共騎一匹馬,隨性的依偎進一凡的懷裡,任他擁抱,親吻著我的頭髮。策馬而行。
一凡根本不希望我有時間看韓諾和已經依偎進語軒懷裡的阿精,此刻他決不能讓我有任何思索的空間。
韓諾的目光裡滿是空虛和痛苦,他翻身上馬後開始策馬飛奔,速度快得像閃電,在我馬前一掠而過。下意識的我感覺不妥,韓諾的飛奔似乎並不正常,我的警覺突然提高了,韓諾最後回頭的那一眼讓我感覺到無邊的心痛,我心糾結著,翻騰著。
心突然撞擊了般的痛,我有不祥的預感,韓諾會出事!這個想法把我嚇出冷汗。危險在逼近,我依稀感覺到了四周的危險。顧不得一凡,因為此刻如果韓諾出事我將會後悔生生世世。
勒住馬,跳下來換一凡的馬,我的坐騎剛剛已經體力透支,我必須換匹精力旺盛的,顧不上和一凡說什麼,只是一心想追上韓諾。
狠狠一鞭,馬像閃電般的竄出去,追尋著韓諾的軌跡追去。
一凡坐在馬上,呆立著,他還是輸了,即便沒有阿精的放手,即便沒有韓諾的表白,他的鳳凰還是會追索韓諾而去。他一直掙扎,一直不甘,可他改變不了,她的鳳凰心裡還是有韓諾,雖然他確定、肯定以及一定的知道鳳凰心裡也有他一片天地。
韓諾飛馳著,閉著雙眼,任風在耳邊呼嘯,回想著所有與邪雅的點點滴滴,不久的將來邪雅會成為別人的新娘,他受不了,感應到了黑影危險的氣息,韓諾突然有一份期待,甚至期待黑影立刻把自己抓回當鋪,取走靈魂或者乾脆一把火把自己燒個精光,都已經無所謂,此刻他的邪雅愛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凡!
韓諾突然放聲大笑,諷刺,當真諷刺,原來命運當真公平,當年邪雅所受的苦一一回報在自己的身上,公平!公平!原來邪雅也曾經愛他愛得那麼辛苦和絕望!
一陣暈眩,韓諾感覺胸口發甜,吐出口血,意識開始脫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