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件事耿耿於懷。
你段亦琛是大英雄,可我不是!對你來說,我不過是個讓你牽腸掛肚的女人,你縱有不忍,也不想將計劃讓我知曉一點點。難道我知道了,就會大吵大鬧,壞了你的好事?那城樓之上,我是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死過一次的人,才知道害怕死亡的感覺,更何況,我現在不是個了無牽掛之人。
段亦琛輕輕將他的身體貼上我的,他的手慢慢繞到我胸前,握住我的一隻手。我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的頭埋在我的頸窩裡,用嘴唇輕蹭我的後頸。
“念心,我好想你,從知道你出事的那一刻起,我就要瘋了。雖然知道你一定會沒有事,可我還是害怕你會受到傷害。那木勒兇殘成性,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今日他居然在你面前砍人的腦袋,是我不好,讓你看見那些東西。可是現在沒事了,念心,你看看我好不好?”
他用手將我翻了個身,我閉著眼,一動不動。他吻上我的額頭,再移到唇上,他的唇還是那樣火熱,可是無論他做什麼,我都一點反應也沒有,無聲無息,任他擺弄。
到最後,他害怕了,穿上衣服就跑到屋外:“來人,叫劉大夫過來!”
那大夫給我又檢查了一遍,站起來對他說:“侯爺,夫人脈象正常,已無大礙。今日那安神之藥效果甚好,侯爺可以安心。”
“安心?她一句話都不說,什麼反應都沒有,你還說她已無大礙?”段亦琛的聲音裡帶了一絲怒氣。
“侯爺,請恕下官直言,夫人不願開口說話,恐怕是心病。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下官已然盡力,剩下的,下官也是無能為力。”
“心病?你是說她不說話,不是不能說,而是不願說?”段亦琛的聲音裡帶了一絲不解。
“正是。下官傍晚之前,曾給夫人送過一次藥。那時夫人精神已經好轉,跟丫鬟也是正常說話。所以,夫人的心病恐怕還是跟侯爺有關。”
一陣沉默,段亦琛揮揮手,讓劉大夫下去了。好半天,他又回到床上,我還是剛才那個姿勢,閉著眼裝睡。
段亦琛把我抱的死緊:“念心,別這樣,你打我罵我都行,可是我求你,不要這樣。念心,你說句話好不好?”
憑良心說,我倒是真的不怨他,也不氣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像是在賭氣似的。若是以後跟了這個男人,老是發生這種事,那我的日子還怎麼過?這回的事,說來說去,錯就錯在他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女人,覺得一切事情都可以由自己做主解決。反正我也不會死,事後再做足了功夫,哄哄也就行了。
拿我自己的標準要求他,自是不對的。可是這回若是輕易原諒了他,那他以後還不定怎麼再弄出點亂子來呢。我希望他知道,我要的是一個真正懂我的男人。
先這麼冷上他一陣子,再說吧。
第二天,第三天,我的心境已經恢復平靜,跟其他人也都說說笑笑,可是獨獨不理段亦琛。他整天急得團團轉,除了公事,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陪我上。
這一日,我跟幾個新找來的丫鬟在外頭散步,聽見不遠處的幾個將領在那說:“這幾日,欽差就該到了呢。”
“是啊,過一陣子,我們也就能班師回朝了。這一次多虧了侯爺,才能讓我們這麼快就解決了戰亂。”
“不過這幾日,侯爺被夫人的事弄的心神不寧。你說皇上派誰來不好,非派曲大人,一個黃毛小子,能懂什麼?更何況夫人跟曲大人的事,這京城裡誰不知道,這下侯爺又有的受了。你說夫人到底有什麼好,冷冰冰的一個女人。”
“你小聲點,要是被侯爺聽見了,可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幾個將領漸漸走遠,我心裡忽然有些高興,曲明忠要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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