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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日,紀慕年傳飛鴿入禁宮,德福領了鴿子,取了信箋呈與龍羿。
信箋上書曲騖籠絡兵部尚書齊天鳴、護城守軍軍將陳武一事,龍羿看了,低沉不語。
入夜前,宦官呈上牌子,龍羿見著牌子上寫著的各宮嬪妃名字,揉著眉心默然。
腦海裡忽然閃現那張脂粉掩蓋的臉。
那個女人。
祈妃。
龍羿長嘆了一口氣,掀了其中一塊牌子。
宦官見著被翻牌子的名字,默默退出去,吩咐下人通知臨勝宮。
半夜,龍羿披著墨色玄衫,步入臨勝宮。
“臣妾拜見皇上。”
暄貴妃盈盈而跪。
龍羿扶起暄貴妃,柔聲道:“愛妃體弱,怎能再此接駕,莫要傷了身體。”
暄貴妃嬌嗔一聲,側倒在龍羿懷裡,嫣然笑道:“皇上親臨,良辰美景,臣妾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龍羿含笑,低吻暄貴妃額間硃砂。
美人在懷,江山在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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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日,龍羿自臨勝宮乘輦而出,行至朝堂,便見曲騖紅光滿面,笑對群臣。
帝王默然而笑,匆匆理完朝事,再入風楚齋,夜鷹隨後而上。
“近來,她如何?”龍羿忽問道。
“回皇上,此人除每日當值外,回房便是蹲站馬步,俯臥撐體,偶爾會出門到明月軒外牆觀望。”夜鷹回道。
“這規律,倒是一直沒變過。”龍羿摩挲指尖扳指,隨後執起瞭遠鏡,往外望去。
宮女面容初看嚇人,但若是這樣日日望去,倒沒有見得多大恐怖。
龍羿觀看一會,忽然皺眉細細想了想,又問道:“她叫何名?”
這人雖像祈妃,但又不像祈妃。
“回皇上,此人名叫李秀兒。”
“秀兒。”龍羿怡然道,“不知她真名叫甚。不過秀兒這名字,倒也叫得順耳。”
隨後他又問道:“夜鷹,你可看到此人面目?”
“此人極為警惕,洗臉換妝之時都是低頭背對微臣。”他頓了一下,啟口道:“微臣實難觀測。”
龍羿點頭道:“無妨,再狡猾的狐狸,總會露出馬腳。朕倒要看看她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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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日,夜鷹親到風楚齋門口候著。
龍羿批點奏摺,垂首問道:“夜鷹有何事要奏?”
夜鷹跪道:“啟稟皇上,昨夜皇上要微臣觀察之人到了明月軒外牆後,今早便向壽頤宮內務領了一條粗繩。”
龍羿執筆的手一頓,抬頭道:“哦?她這是準備爬出禁宮圍牆?”
“微臣是如此想法。”
龍羿啞然笑道:“禁宮圍牆兩丈有餘,她一介弱女子如何出得了。”他說話間,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
許是今日那人歇息,花園裡打算的人換成了其它宮女。
他沉吟道:“夜鷹,在你觀察期間,她可有接觸其他生人?”
楚國在禁宮中必有細作,不知那個太子會不會派人來接洽這人。
“沒有。”夜鷹道,“此人似乎不愛說話。”
龍羿微微一愣,隨後笑道:“如此,朕倒是更感興趣了。”他囑咐夜鷹道:“加派幾個忍受,盯著這個女人。”
他想了想,又道:“若是那個宮女再有動作,便來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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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日晚,鍾夙默默地走出了寢間,拎著布袋,往早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