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立刻傳來抱怨:“砸到我了!”
旁邊的男人忍不住偷笑起來,張霧善有點尷尬,慢慢將左腿抬起來,跨到右邊才鼓起勇氣撲下去。
江宿一下子將她接住,單腳在地上搓了幾下,才將她放下來,然後去給她找鞋子讓她穿上。
那個男人也跳下來了,江宿便牽著張霧善的手往外走,還不忘訓她:“沒看清楚是誰,你也敢過來?”
張霧善抬頭看著映著黑幕中路燈微弱光線的那一張側臉,沒說話,手上動了動想要掙開他的手。
江宿立刻擰著表情橫過來,張霧善撇撇嘴,說:“我聽出聲音了。”
江宿這才稍微滿意了點,轉頭去跟旁邊的男人說話。
那個男人看了看張霧善,對江宿笑道:“阿宿,好歹也讓我知道幫了誰吧?”
江宿沒接話,張霧善覺得很尷尬,便對那個男人說:“你好,我叫張霧善。”
“我叫甘順南。”男人又笑了一下。
“原來是你。”張霧善想起來了,這個甘順南跟江宿一樣,是博斯沃的小老闆。
“阿宿提過我?”甘順南懷疑地往江宿那瞟了一眼,又對張霧善說道,“你叫我阿南就好了,我跟江宿是發小,從小一塊兒長大。”
“你叫我Emma吧。”張霧善說道,沒有提她和江宿的關係,然後對江宿說:“前段時間我有事麻煩了一下宋淼,雖然我也給了錢,改天你見到他,還是再幫我謝他一次吧。”
“他敢收你錢?”江宿眉一挑。
張霧善翻了個白眼,說:“是我給他錢,那是應該的。”
江宿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甘順南的老爹正好是這個部隊的某位幹部,江宿帶著張霧善去甘順南家洗澡。
“我們家兩位領導都外出公幹去了,浴室在那邊,隨便用。”甘順南對張霧善說道。
“謝謝!”張霧善紅著臉,用力甩開江宿的手,一把奪過江宿手上的袋子,飛快地進了浴室。
客廳裡就剩下兩個大男人,甘順南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眼神看著江宿,嘖嘖道:“阿宿,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栽了,老淼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喝抽了說胡話,沒想到……”
“胡扯什麼呢你。”江宿微微有些不自在,板著臉說道。
“胡扯?”甘順南打趣道,“爬牆這種事我們多少年沒幹了?你一句話,什麼人我不能給你帶出來?需要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偷偷摸摸地去爬牆?”
江宿往浴室那邊看了看,說:“太理所當然,她不會接受。”
他不想讓張霧善知道,他其實很輕易就可以讓她過得舒服得多,因為那樣她又會覺得他管得太多,會第一時間就產生牴觸,寧願自己憋得難受。
“你還說你沒栽?”甘順南搖著頭看過來。
江宿沒說話。
回去的路上,甘順南不遠不近地走在後面,江宿和張霧善不發一言地走在前面,張霧善拖鞋啪嗒啪嗒的聲音格外清晰。
張霧善冷不防打了個噴嚏,江宿伸手在她背上撫了幾下,然後順手摟著她的肩膀,說:“等頭髮幹了再睡。”
“哦。”張霧善小聲地應了。以前她和江宿在一起時,不是出去瘋玩,就是在家滾床單,很少有這種時刻,她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依舊翻了牆,江宿將張霧善送到臺階前。
張霧善走了幾步,回頭對江宿說:“江宿,你那麼忙,以後就不用特意過來,我……可以的。”
江宿半隱在黑幕中的臉看不清神色,好一會兒他才嗯了一聲,張霧善看了看,說:“那,我回去了。”等了一會兒才轉頭上去。
“張霧,”江宿叫住她,,“多喝點水,站軍姿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