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她記不起有沒有摘下來……
如果羅尚清說的話是真的,那他跟她離婚了,卻沒有收回鏈子,意味著什麼?
張霧善覺得自己的心都疼了,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江宿立刻將她抱在懷中,問:”怎麼了?”
“我……”張霧善看著他的臉,“那根鏈子……腳鏈,不見了,不知道掉哪裡了。”
江宿一愣,立刻說:“不就是一根鏈子嘛,掉了再買就是了。”
“嗯。”張霧善點頭,在江宿的扶持下爬起來,去洗漱,她留了個心眼,把水龍頭擰開,讓水一直留著,然後偷偷地從門縫偷看出去。
江宿背對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就聽到他大聲問她:“你待會兒想吃點什麼?”
張霧善趕緊對著洗手間裡面含糊地說了一句:“你決定吧!”
江宿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後,接著整理被子,張霧善開始以為他是在收拾被子,可看了一會兒,才看出他是在抖被子,然後掀開,頭低得低低的,顯然是在找東西。
張霧善閉上眼睛,摸了摸放在手心裡的鏈子,心裡越發疼得厲害。
洗了臉出去,她將鏈子往床頭櫃一丟,然後去拿衣服來換。
江宿拿起鏈子看了看,問:“不是說丟了?”
“哦,在洗手間看到了。”張霧善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她套了件黑色連衣裙,坐到梳妝鏡前擦臉。
江宿認真檢查完鏈子,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才蹲下來戴在張霧善腳上。
張霧善本來想趁機問問,可看到他著她的頭頂,卻什麼也沒有問出來,任由他戴上。
“這幾天,風頭很緊,你不舒服,就不要出去了。”江宿跟她說,“等到了中旬,事情也該了結了,我跟你出去玩玩,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嗯。”張霧善低頭看著他。
江宿欲言又止,張霧善手上動作沒動,說:“我知道了,這幾天我就呆在家裡了。”
江宿的表情這才鬆了鬆。
張霧善畫好了眉毛,問他:“紀小姐怎麼樣了?”
“沒什麼了,周寧已經出面了。”江宿簡單地將事情交代了一遍。
羅尚清找到紀筱筱和她的孩子,跟江宿談判,江宿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本來羅尚清勝券在握,可中途殺出個周寧跟江宿搶老婆和孩子,因為周寧之前代表謝長林跟羅尚清有不少接觸,知道不少羅尚清的事,羅尚清動他不得,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周寧將紀筱筱母子二人帶走。
“所以,到現在你舅舅還是弄不懂那小鬼究竟是不是你的娃?”張霧善總結道。
江宿點頭。
“可是那對他有什麼影響嗎?他又沒什麼損失。”張霧善不解。
江宿笑了,有些勉強,說:“那本來是他的殺手鐧之一,現在沒了,就只能亮出最後的招了。”
“最後的招,是指?”張霧善大膽地猜測,“親情?不會吧。”
“為什麼不會?”江宿反問道。
張霧善沉默了一下,說:“那天,他帶我去看爸爸了。”頓了頓,繼續說,“如果他還要繼續,你說他是沒辦法回頭,還是不願意回頭?”
二者有著本質的區別,相信江宿也在糾結著這個問題,只是他從來不跟人討論這個。
“沒辦法回頭了吧。”江宿低低地說道,“畢竟……”
“我知道。”張霧善急忙打斷他的話,不讓他說出來,“我知道,我知道的……你不用說。”
“你怎麼知道的?”江宿抱著她的腰,將腦袋埋進她胸前,說,“你不該知道的。”
“爸爸他……”張霧善努力地逼回眼中的潮溼,問道,“他知道嗎?”江博成臨死前知不知道羅尚清對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