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被遮了個徹底,楊澤睜開雙眼,還沒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就聽到來人說:“快起來。”
楊澤還未說什麼,劉煜接著對他道:“你跟著這個丫鬟去梳洗一番,快一些!”他的語氣裡依舊盡是對楊澤的輕蔑和煩躁,而這種情況下的突然示好讓楊澤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不是休音怎麼了?”若非是因為魏休音,劉煜又怎麼會對他示好?
劉煜簡單急促地回答他:“他中了毒,大夫說只能暫時控制住他的毒素蔓延至心脈,其餘的不能保證,到能解毒的人到了為止,你去照顧他吧。”
楊澤問道:“你能找到解毒的人麼?”
劉煜抬起下巴,斜著眼看他:“我為什麼找不到?”
楊澤不去理會他的譏諷,說道:“休音的毒是甌子下的,甌子是蕭家安插在休音身邊的人,蕭家的本意就是要害死休音,蕭家的毒必定是極其兇險的,尋常的大夫是解不開的!”
劉煜聞言一愣,咬牙罵道:“蕭家世代金戈鐵馬,自詡功臣將門,最後竟然幹出這等叛國謀害人主的事情來,他蕭榮也不怕百年之後以何顏面去面對蕭家的列祖列宗!”
想了一想,
鎮定的道:“辜逢春是杏林堂最老的大夫,杏林堂的創立本就是天下用毒大家蜀中唐門的精英所為,他家小姐自幼修習毒術,一定能解了休音的毒的。 ”
“杏林堂的小姐是?”
“杏林堂是林家的產業,他說的自然是林家的小姐,好了,不說這些,休音那裡還需要你,你快去吧。”
他劉煜最擅長的就是見風使舵,一時的示好是他認為的君子風度,並非代表他對楊澤的態度有所改觀,只是代表此時用得到他。
丫鬟奉了劉煜的命令,就算楊澤不願意也齊齊上手把楊澤扔進熱水桶裡上下搓了個乾淨,然後把他趕到魏休音的床上去。
火盆已經撤了下去,被子也只剩下一層,魏休音在床上縮成一團,被子包裹著的身體不住的顫抖,燭光照亮的臉蒼白地近乎透明,連嘴唇都是白的,潔白的牙齒不住地上下打抖。
楊澤的心幾乎要擰出了血來,針扎一樣的疼痛。他鑽進被子裡的時候帶進了一些風,魏休音又為之抖了一抖,他在被子裡把褻衣脫了一件件扔出去,展臂把魏休音抱在懷中,手足相抵,魏休音觸到唯一的熱源便不管不顧地攀了上去,臉完全貼著他的頸脖,彼此相互熨帖著對方的肌膚。耳畔全是是魏休音喟嘆一般的細細呻吟。
以魏休音的身高來說,楊澤要想完全抱住他是很吃力的,幸好此時魏休音拼命往他懷中鑽,魏休音冰涼的雙手伸進他的懷裡不停地撓,似乎以此來汲取溫暖,雙腿蹭進他的雙腿之間拼命地蹭。
原本楊澤還只是單純地想著給他取暖,可是他蹭得久了,還蹭的都是些敏感的地方,楊澤難免有些意動。
睜開眼睛,觸目就是魏休音纖細的一段頸脖,下巴有意無意地從上面滑過,那細膩的感覺就像貓爪撓著他的心,癢到了骨子裡去。
若是閉上眼睛,魏休音噴薄在耳後耳廓的溫熱氣息和身上的感覺則更加明顯,那種酥麻感像是被無限的放大。
楊澤摟著他的肩背,雙手不自禁地從他突兀筆直的脊椎寸寸地揉捏,光滑的背脊像泥鰍一樣滑不留手。魏休音的肩寬,腰相對得十分窄瘦,從背向下到腰形成一道明顯的弧線,再向下則是滿是肉感的臀。
楊澤的手在他的髖骨處流連不止,懷中的人似乎暖和了一些,意識開始恢復,隨著楊澤的動作戰慄一般的一抽,欺霜賽雪的臉上恢復了□的唇微微張著,咿咿嗯嗯的發出呻吟。
近在眼前的雙唇嬌豔欲滴,楊澤倏忽覺得那唇瓣有些乾燥,他伸出舌尖往上面一舔,魏休音微微皺了眉,抿了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