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愈藥之後,這才歡天喜地的拿去給司徒錦用。
“這藥哪裡來的?”司徒錦瞧了瞧那個瓶子,就覺得不是普通的東西。
緞兒將剛才的遭遇說了一遍,並沒有注意到自家小姐神色的變化。
“緞兒,無功不受祿。你怎麼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司徒錦雖然不知道是誰贈藥,但這份人情,她目前還不起。
緞兒嘟著嘴,說道:“奴婢也不想佔別人便宜,可是那人丟下這瓶子,就離開了,根本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司徒錦知道這不是緞兒的錯,但心裡還是挺過意不去的。
那白瓷瓶她在玉器店見過,做工精良,價值不菲。雖然只是小小的一個瓶子,但也價值千金。能用得起這樣的東西,而且隨意贈人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越是身份高貴的人,越是惹不起。
“錦兒,你也別怪緞兒…她一個小丫頭,哪裡懂那些…”江氏見女兒眉頭微蹙,好心的開導著。
“嗯,女兒明白。今天趕路也辛苦了,娘也早點兒歇著去吧。”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司徒錦需要好好地思索一番。
那些害她的人,她絕對不會就這麼放過她們。
江氏見她並無大礙,這才退了出去。
睡到半夜,司徒錦忽然發起燒來,喉嚨也乾燥的快要燃燒起來。喊了幾聲緞兒,也不見人應,她掙扎著想要起來倒些茶水,卻是無能為力。
“水…水…”
忽然眼前一個黑影閃過,然後是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司徒錦心裡忽然一緊,勉強睜開眼眸,想要將來人看清楚。但是身子的不適,讓她迷迷糊糊的,什麼都看不清。
一個溫熱的器皿觸碰到她的唇,接著就是一道冷淡的命令。“喝水!”
司徒錦努力睜著眼,想要看清楚他的面容,卻被他灌了一杯茶進嘴裡,然後就是一陣不適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
黑暗中,那人自由的行走在屋子裡,轉眼間又端了一杯茶水過來。一隻手將她的身子扶起,另一隻手則捏著茶杯。他的身體冰涼,幾乎不帶任何一絲體溫。也正因為這樣,她滾燙的身軀頓時覺得涼爽,司徒錦不禁舒服的哼哼了兩聲。
看著懷裡這個女人毫無防備的表現,男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司徒錦發現這個人對她沒有惡意之後,頓時卸下防備。也許是白天受傷太重,身子太疲憊,所以她喝完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男子捏著杯子的手遲疑了一下,這才拉過被子,替她蓋好。然後輕輕地挪動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讓她平躺下去。
做完這一切,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太過了,頓時懊惱不已。放下手裡的杯子,他一聲不響的就躥出了屋子,放佛根本就不曾出現過。
等到那人一走,剛才還閉著眼的司徒錦忽然睜開了眼睛。
她的睡眠一向很淺,更何況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時刻,她哪裡真的睡得著?在這個男人一系列古怪的舉動之後,她就完全清醒了。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腦子卻清醒的很。屋子裡雖然沒有光線,但她卻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熟悉,尤其是他身上那股似有似無的清香。
仔細的回想了一遍,司徒錦幾乎可以確認,這個男人,就是上次無緣無故出現在她閨房裡的那個男人。
他到底是誰?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這一次的事情,是否與他有關?腦子裡湧現出無數個問題,令司徒錦感到煩不甚煩。
他剛才無意中扶著她的時候,手搭到了脈門上好一會兒,想必是在確認她的傷勢。司徒錦從來不認為,一個人會毫無目的的幫助一個人,他有什麼目的,她目前還不清楚。只是這樣一個武功高深莫測,性情不定的男子,到底要從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