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事與她無關,但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了這些動作,就是將她這個主母沒放在眼裡,這樣的行徑無疑是對她權威的一種挑釁。
等到司徒長風離去,周氏立馬就把身邊伺候的許嬤嬤叫了進來。“嬤嬤,院子裡最近可有什麼動靜?”
許嬤嬤是個忠心的,自然不會隱瞞周氏任何事情。“回夫人的話,院子裡最近一直相安無事,只是奴婢發現那吳氏經常偷偷的出府,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哦?又是吳氏?”周氏的嘴角微翹。
看來,這個女人也忍不住,想要出手了呢!不錯不錯,也省的她動手了。想到江氏肚子裡的孩子,她就如刺在喉,夜不安寢。既然有人替她除去那個心頭之患,那她也樂得安逸,不必如此費神了。
許嬤嬤跟隨他多年,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見周氏露出久違的笑容,便在一旁繼續說道:“那吳氏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等到她事成之後,夫人便可以藉此除去她了…”
“不過是個戲子,不足為慮。”周氏眼高於頂,自然沒有將這個對手放在眼裡。
自打進了這太師府,她便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她有無比的自信,可以將一切拿捏在手裡,包括司徒長風。
看著司徒長風對她又敬又愛的態度,她就忍不住洋洋得意。一家之主又如何?還不是乖乖的被她掌控?誰說女子不如男,女人的溫柔有時候比起那殺人的利器,也是不遑多讓的!以柔克剛,一向是她最拿手的!
“夫人,二小姐最近安分了不少,是不是可以放出來了?”許嬤嬤效忠的不僅是周氏,而是整個丞相府。那司徒雨也是周氏的骨肉,是丞相府的血脈相連的親人,自然也在她的看護之下。
更何況,如今司徒錦得勢,她早就看不下去了。
如今司徒雨這個嫡出的小姐被罰了禁閉,而一個庶出的小姐卻處處春風得意,她是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的。
周氏微抬眼眸,並無多大的波動。“雨兒驕縱任性慣了,多關她些時日,對她也是有好處的,就先別放她出來了吧?”
雖說是司徒長風下令,說沒有他的命令,不能放司徒雨出來。但那也是一時的氣話,逼不得已的決定。加上他素來不怎麼管這後宅的事情,那命令其實也是虛設的。只要周氏一句話,司徒雨其實就解脫了。
可如今周氏卻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實在讓人有些費解。
“夫人,這…三小姐好歹是大小姐所出…”
周氏斜了她一眼,道:“如今是我當家,我自然是要處處謹慎小心,不能讓人鑽了空子。怎麼,你也覺得我虧待了姐姐的女兒?”
許嬤嬤見周氏眼角隱約顯現出怒意,這才低下頭去,認錯道:“夫人恕罪,奴婢多嘴了!”
見她識相的認了錯,周氏這才緩和下來,淡淡的道:“你們以為當個家容易嗎?我雖然是名義上的夫人,但在外人的眼裡,也不過是個填方,是繼室!縱然有丞相府罩著,但這名分卻是不會變的。”
“夫人教訓的是!”一眾丫鬟婆子都低眉順眼,不敢吭聲。
“老爺身邊的女人,可不知我一個。表面上,她們尊稱我一聲夫人,可是背地裡,又有多少人真正拿我當主母看過?還有那些個子女,都不是出自我的肚皮。就算是親外甥女,那也隔了一層關係。你們以為,她們姐妹倆是真心實意的將我當成親生母親看待的?”周氏一邊說,一邊暗暗地抹著淚。
司徒芸姐妹,有沒有將她當成母親看待,她心裡可是清楚地很。即使她們之間有著割不斷的血緣關係,但十幾年不曾親近過,她可不認為這麼短的時間,她們之間能夠建立起深厚的感情來。
更何況,人都是自私的。誰不是為了自己多做打算,有幾個能夠做到公正無私呢?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