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便連禾老闆卸了妝之後是什麼樣的面目都沒人知道,這藏春園是海天幫名下的產業,有幫派護著,那些公子哥雖然著急,可也沒法子。
蕭佑城頗有些不以為然,一個戲子,搞得這樣神神秘秘,只怕不過是劍走偏鋒,想以此搏出個名聲罷了。
臺上來來往往地唱了兩三齣戲,主角還沒登場,蕭佑城已經準備離開了,就在他將要開口告辭之際,一直空蕩蕩的左邊包廂內突然走進幾個人,坐在中間的那位中年婦人,一襲深紫銀花旗袍,盤了一絲不苟的髮髻,正是常霏。
蕭佑城匆匆別了趙天勤,進了左邊的包廂,常霏進園子時就看見那兩排荷槍實彈計程車兵,見了他也不算太意外,客氣寒暄了幾句。
樓上樓下上百的看客,沒人留意臺上唱的是什麼,俱是悄悄往樓上這兩個包廂看來,蕭佑城與代黎平日裡並不十分忌諱,因此多少也傳出點風聲,眾人先是見趙家三小姐陪著蕭少帥一起看戲,又見代夫人進來之後,蕭少帥拋下趙家小姐,主動前去問候,那謙卑的模樣,像極了女婿拜見丈母孃,大家於是不約而同的感嘆,這票錢花得簡直太值了!禾老闆還沒出場,竟先看著了這麼一出精彩的戲碼!
常霏以為蕭佑城問候幾句便會走,誰知他竟在一旁坐了下來,端茶倒水好不殷勤,常霏有些不自在,特別是中間包廂裡,趙家父女那頻頻射過來的目光。
“少帥,您有事先去忙吧。”
“伯母再這樣稱呼,真的是折殺佑城。”
常霏不好再說什麼,也不好再攆他走,恰好,臺下一片雷動,禾老闆上場了!
只見一名刀馬旦裝扮的女子上臺,一襲大紅蟒袍,奢麗華美。未唱未動,只一個定格,便讓人覺得氣勢非凡!她此番扮演的,是史上景合帝的敬瑞皇后,據說,那位皇后生得俊美非常,男裝瀟灑,女裝嬌媚,上馬能武,下馬能舞。臺上禾老闆扮演的刀馬旦,竟是神奇地表現出了這位皇后的特質,一唱一吟,一招一式,英氣又不失嫵媚,瀟灑又不失嬌柔,一舉手一抬足,牢牢吸引住所有目光,再沒人留意樓上包廂裡暗潮湧動,實際上也沒有暗潮湧動,就連蕭佑城,都被臺上那抹麗影深深吸引。。。。。。
入夜,都督府內一片寧靜,值崗哨兵那長長的衝鋒槍上,明晃晃的刺刀藉著月光,反射出清冷的光芒。
蕭佑城正與代黎激情纏綿。。。。。。 。。。。。。在蕭佑城的夢裡。。。。。。作為一個正值壯年的正常男人,這樣的夢並不奇怪,可代黎的面目越來越模糊,漸漸地,變成了禾老闆!坐得那樣遠,他其實並未看清禾老闆的長相,只覺得是她,那股子嫵媚,那股子風情。。。。。。突然!禾老闆的面容清晰起來,竟是代黎!代黎冷冷看他,冷冷開口,你若是動一點別的心思,我立即就走!
陡然驚坐!天邊劃過一道亮光,緊接著一聲響雷,暴雨隨之而來。蕭佑城輕拭額際,竟是出了一層薄汗。
再也睡不著,外面下著雨,屋內特別憋悶,推開窗,讓風吹進來,讓雨打進來,這才覺得暢快了許多,伸手去書桌上拿煙盒,摸了半天沒找到,方才想起,因為代黎不喜歡煙味,自己已經戒了很久了。
第七章 紅玫瑰 白玫瑰
第二日去接代黎,她見了面就問:“昨天怎會想起去看戲。”
蕭佑城啟著車子,漫不經心的模樣,“趙天勤請了幾次,推不過。”
“覺得那位禾老闆怎樣?”
蕭佑城並未想到她會問這個,心裡突然有些慌,也沒留意她的語氣與神情,幾乎未經思考,話就匆匆出口:“不怎麼樣。”
車廂內突然安靜下來,頓了幾秒他才發現異常,轉頭去看她,覺得她的神情有些不對,“怎麼了?”
她並未扭頭,只斜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