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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最壯的陸大明回他:“聽說‘皇后’今天要來。”
王虎摸摸腦袋,“什麼皇后?”前朝不是早推翻了嗎?
小個子張浩笑:“傻虎子,‘皇后’還有誰?‘京城’蕭家皇后啊!”王虎明白了,於是同他們一起等,那個“傳說”中的‘皇后’。
不多久,院門開啟,一個小男孩走出來,白襯衣,黑色的揹帶褲,黑皮鞋,倚在門邊,眼角掃過柵欄拐角處幾人,然後扭過頭,專注於道路盡頭。
“媽的這小子太傲了!”陸大明低聲罵了一句。
“這是誰啊?”王虎問。
小他們兩歲的李建叼了根草笑,“太子爺啊!”
陸大明回頭道:“安碩,你給想個法子整整這小子,媽的老子上不了前線殺日本鬼子,還得受這屁小子的窩囊氣!”
在他們身後,一直安安靜靜站著個七八歲的男孩,穿了件乾淨的棉布白襯衣,面目間,依稀可以瞧出將來的俊朗。
安碩只微微笑,“太子爺,怎麼可以隨便欺負。”
陸大明幾乎要跳起來,“你小子不是怕吧?你小子怕過誰啊!”嚷嚷聲太大,竟是讓院門口的小男孩轉過頭,不耐往拐角處看一眼,對上安碩的視線,安碩又是一笑,“首長還沒走呢,至少這兩天安份些。”
陸大明剛要大笑,院門又被拉開,這次出來的是個小女孩,確切說,是個會走路的洋娃娃。愣小子們全都不做聲了,甚至連氣都憋著,可又想弄出些奇怪動靜,好讓洋娃娃看過來。
半天王虎才小聲問:“這是誰啊?”這次回答他的是安碩,“公主。”
遠處傳來“嘀嘀”的聲響,孩子們全都興奮起來,巴巴盯著緩緩停下的汽車,兩邊車門同時開啟,一邊下來的是首長,另一邊走下來一名女子,黑長褲白襯衣,斜搭條黑白格子大方巾,將撲進懷裡的洋娃娃抱起來,親了好多下,又彎下腰,親了親因興奮而紅臉的驕傲小太子。
直到一家人走進屋,拐角的男孩子沒有一個說話,王虎也不問這是誰了,只傻傻道:“果然是皇后。”
日曆牌終於翻到了最後一頁,戰火硝煙中,人們又迎來新的一年。往年在北平,這一天總是很熱鬧,太太小姐們過了午時就開始梳妝打扮,為了晚上一年一度的蕭家舞會。今年在昆明,舞會改成了宴會,因為男人們大多在戰場,客廳是滿是三五成群聊天的女人,還有滿地跑的孩子。她們不必經歷戰爭的殘酷,雖然日日擔心,環境終究是安逸的。
宴會以代黎與蕭佑晴共同的名義舉行,因此南北軍家眷皆在邀請之列,抗日讓南北軍由對抗走向合作,家眷也安置在一處,但到底陣營不同,女人們尚且能做到相安無事,孩子就不行了,特別是男孩子,幾乎將這裡當作了他們未來的戰場。北軍的孩子唯蕭夏州馬首是瞻,雖然他年紀小,但無論從身份還是能力來講都毋庸置疑,南軍首領朱淳只有一個女兒,且只有一歲,總參謀長的小兒子安碩便成了領袖,兩方“人馬”較量過幾次,各有勝負,蕭夏州與安碩更是水火不容。
這不,北軍孩子佔領了客廳東邊,南軍孩子就聚在西邊,不時互相挑釁幾次,在大人們面前,也不敢真的動手。
眾人眼光忽然都投向一點,因為有個小人兒出現在樓梯上方,純白的羊絨裙,櫻桃紅圍巾藏了小巧的下巴,白嫩的小臉蛋彷彿隨時能滴出水,黑眸往樓下掃一圈,似乎沒找到想找的人,蕭夏州幾步上樓,將妹妹抱了下來,饞得男孩子們個個眼裡噴火,這麼漂亮可愛的瓷娃娃,誰不想抱一抱。
有個女人小聲對身邊人道:“妖精似的,跟她媽一樣。”
安碩偏巧聽見了,覺得這話也有些道理,因為實在太美,顯得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