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俞只好轉身,然後看到靠在那輛黑色轎車邊上有一個半坐的人,那人頭髮掩住了一部分臉,餘俞開始並沒有注意到他的長相。
餘俞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
“過來。”對方拿槍指著他,聲音很冷。
餘俞只好走過去。
對方看到他愣了一下,然後嘴角露出個神秘莫測的笑意。
“又遇到你了。”對方這樣說。
餘俞這才在吃驚中發現對方是那個‘天慕’的老闆,上次逼良為娼硬是把他送到那個該死的日本人床上去的人。
“我姓餘。”對方這樣說道。
“我也姓餘。”餘俞只能這樣回答。
“小余,”對方說,“不要妄想做手腳,我手上的槍可以打中一百碼外的麻雀。人的話,你自己想想。”
餘俞沒有說話,還是舉著手做投降狀。
“去檢查他們那邊的人死完沒有,”說著,又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軍刀扔給餘俞,“沒死的就用這刀殺了。”
餘俞沒有撿地上的刀,也沒有說話。對方嘴角又是那種似笑非笑,“你不去幹,現在我就一槍打死你。”
餘老闆手裡並不只有一把槍,讓餘俞為他去殺人,但是,卻只給了餘俞一把匕首,一點沒有想到餘俞可能被對方的槍射殺,看來,他真的不在乎外人的生死。
自己只是個有點用處的路人。
餘俞抿著唇,撿了地上的刀。
他曾經見過一個民工被鋼筋打死,那種血腥與殘忍讓他內心覺得悲痛與同情,拿自己的錢私下裡寄給了那人的老母,不過,血腥在讓他悲痛的同時也讓他覺得殘酷的淋漓。雄性,都是嗜血的動物。
這輛車靠在路邊,前方是對方的兩輛車,這輛車擋住了對方的子彈。
餘俞還不知道那邊的人是不是也同這邊這個餘老闆一樣正伺機而動。
餘俞以車身為掩護,拿著匕首,俯身快速衝到了那邊的一輛車後,然後小心轉過去。
這車前面的玻璃已經碎了,司機被子彈打中了額頭,當場斃命,血從額上留下來,他的臉上凝結著他死前的瞬間。
餘俞沒有多想,小心到車後去檢視情況,這輛車後的四個人都死了,司機,還有一個倒在車頭邊上的人,也是一槍斃命——心臟,還有車輪邊上的一個,肩膀,大腿,還有腹部都中了槍,餘俞試探了一下,流血過多,已經沒了呼吸。餘俞拿了他手中的槍。
還有車後面的一個,流血過多而死。
餘俞是第一次拿槍,不過,他心中卻沒有多少緊張慌亂感覺。
沉著地檢查了一下槍,他不知道怎麼用,但是,透過看電視,還有一種本能,他知道如何開槍,射不射得準另說。
餘俞轉過車身來,對拿著槍對著他的在另一輛車後的餘老闆比了個四,然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表示都死了。
對方點點頭,指了指另一輛車。
餘俞在想自己是不是殺了餘老闆然後逃跑活命的機會還更大一些。
仔細一想,這輛車的兩人都是一槍在要害斃命,看來,那餘老闆的槍法不是一般地準,自己還是不要冒這種險,按照餘老闆的要求做估計活命機會更大一些。
潛伏身體快速往另一輛車去,還沒有到,就一槍射向他,要不是餘俞天生的野獸直覺躲得快,早就被槍射到了。
隨著射向餘俞的那聲槍響,又是一聲槍響,兩槍的聲音幾乎在同時。
餘俞滾到到輛車車身旁,將手中的匕首與槍捏得死緊。
餘俞調節呼吸,繞著車身過去,一個人撲過來,對方要用槍的時候,餘俞用腳將拿槍從對方手裡踹掉了,然後匕首插過去,一聲痛叫,然後又是近身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