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多慮了。”聽著賀君頤滿是挑釁的語氣,項柔卻是冷淡的斜了他一眼,以往每次都因為項琉璃而對自己冷眼相向,現在都娶了自己了,竟然還是這副姿態,不免心中一通不爽。
“聽說項柔最近身體也不好。”段司易看著項柔淡漠的臉,卻更在意為何身為神醫之後的他誰都能救,唯獨不救自己的妹妹。項柔是他心中的一個情結,只是在他還尚未明瞭自己對她的感情時,她便嫁給了自己的兄弟,他有太多的不理解,不懂何為項柔對賀君頤有著非卿不嫁的執著,而承諾非琉璃不娶的人卻是娶了她?所以自他們大婚之後他便強迫自己不再去想他們的事情,因為他實在是不懂。
“……”項柔看著他溫怒的雙眼,心裡明白他的情意,她知道段司易其實一直都對自己很好,所以並不想多爭辯什麼,只是但笑不語的拿起一邊的糕點吃了起來。
“啊,你不長眼睛嗎?”正安靜下來的一桌子人被西子突然的大叫拉回了思緒,秋思遠第一個轉過身去,只見一個小廝正慌張的跟南西子賠著不是,而南西子的衣服前襟儼然溼了一片。
“怎麼回事?”項柔有些不悅的蹙起了眉頭,拿過秋思遠自己都不知何時掏出來的絲帕幫南西子擦了起來。
“國師饒命!”那小廝一見撞的是國師的人,更是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這天下皆知,出了名護短的人,如今讓自己給得罪了,叫他怎麼不恐慌。
“廢物,端個水都不會,留你何用?”嚴子墨更是生氣,自己這會兒還沒來得及跟國師說上話,就見自家的小廝將他給惹惱了,立馬火大的站了起來,厲聲喝道:“來人,拉下去杖斃了!”
“主子,主子開恩,國師饒命啊……”那小廝一聽要拉出去杖斃,一下哭了出來,因著是老爺子的壽宴又不敢大聲嚷嚷,怕更惹急了主子,只得慘白著小臉哭了起來。
“算了。”項柔聽到杖斃也是驚了驚,想那小廝也不可能故意灑西子一身的水,怎麼也不能因為這樣就要了人家的命,於是轉過頭對嚴子墨說道:“今日你父親壽辰,這事我不想計較。”
“……”嚴子墨見項柔雖有不悅卻並不想鬧大,想著今日是父親的生辰,確實不宜殺生,便不耐的對著小廝擺了擺手道:“還不快滾?”
“是,是,小的謝國師大恩,謝將軍大恩。”那小廝一聽要放過自己更是重重的磕了幾個頭,連滾帶爬的跑了開去。
“倒黴!”西子看著溼透的衣衫一陣惱,本想著能在今天給嚴子墨留個好印象,誰知這話還沒說上呢就將自己搞成這副狼狽樣,臉色也不免黑了下來。
“嚴將軍,還勞煩你帶西子去換件乾淨的衣裳才行。”項柔見西子軸承一團的小臉,心中覺得好笑,她自然知道西子是為何而來,自己怎麼也不能讓她受了委屈不說還無功而返。
“這……”嚴子墨一時無語,看著西子此時正一臉受傷又帶著乞求的臉,為難的抿了抿嘴,自己一個將軍,尚未娶妻不說,就算是普通人家的男子帶一個姑娘家去換衣服,也是要遭人恥笑的,可是看著眼前的國師又似乎很疼愛她的模樣,難不成是國師在考驗自己什麼?
“別人我不放心。”項柔看出了嚴子墨的為難,於是擺出了一副“我也不想如此”的模樣,無恥的找了個藉口。
“那,西子姑娘請隨我來吧。”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嚴子墨自然不好再推脫,只得硬著頭皮帶著西子往後院走去,秋思遠則呆呆的看著一前一後的二人離開,抿緊了嘴,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眼裡閃過的一絲淡淡的無奈。
打發完西子的項柔,正掉頭要坐下,卻突然瞥見屋頂一抹紅色身影一閃而過,只是那身影同樣沒有逃過賀君頤的眼睛,只見項柔臉色突然一沉,對秋思遠小聲囑咐了幾句便往府外跑去,賀君頤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