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80後或者90後的獨生子女,意志力普遍比父母輩弱得多。
可是在這裡,這個本應衣食無憂的孩子,卻對吃辣這樣的小事也保持著警惕和剋制,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長大的。
我望著他,終於有了一些心疼的感覺,
目光中漸漸少了挑釁的色彩,也溫柔了幾許。
接下來幾天的生活,彷彿回到了定親前的逍遙歲月,
偶爾看看書、
在宣紙上亂塗亂畫,
或者去老爹那裡又是獻寶、又是撒嬌,
但是大部分時間仍然是忙著研發菜譜,
唯一的區別就是多了幾隻小白鼠。
一凡帥哥常常陪在身邊,有時也會放下架子幫忙打打下手。
天氣不錯,心情更好,有美食和美人相伴,知足了!
月光盈盈的夜晚就更好,帥哥美女常常在月下漫步,
談談人生、談談理想,畫面美得不真實。
“一凡在京城長大?”
“嗯。”
冷場……
“不知是否喜歡秦雨齋的梅花捲?”
“嘗過,的確香糯喜人。”
“話說梅花捲有一十三種吃法,風味各不相同……(此處省略千字長評)”
一隻小白談到美食,頓時激動起來,
另一隻“小白”始終掛著一副溫柔的面具,傾聽微笑。
梅花捲的吃法聊了很久
……
“一凡,你會不會嫌我煩?”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表情,卻看不出任何異樣。
沉默,欲說還休……
一凡終於開了口:“如花,你會不會嫌我無趣?”
有點兒,不過帥哥的一切缺點都叫做“個性”。
我急忙申辯:“與一凡公子聊天,其樂無窮!”
他望著我,輕嘆了一口氣,沒說什麼。
一凡帥哥也不是萬能男主,不會吹拉彈唱。
頂多興致起時偶爾口占小詩助興,我在一旁儘管微笑作欣賞狀,卻很少相和。
看不慣時下流行的風和日麗的文辭,又不願意盜版剽竊,所以不如不說。
只有一次,雨後在花園的湖邊月下小飲,多喝了幾杯,看著帥哥優美的側影,不覺脫口而出:
黃花疏雨到月湖
濃秋時節春色足
不求天下文章貴
但乞佳人酒一壺
話剛說完,酒就醒了。
偷偷看他一眼,果然驚得酒都灑了。
罷了罷了,雅緻的句子從郡主妹妹口裡說出來,就變成了驚世駭俗,我果然不適合作詩呀!
一凡迅速鎮定下來,大大方方和了一首:
黃花疏雨到月湖
瓊英瀲灩看不足
扶欄欲語空餘醉
不解秋山一季孤
憂鬱的帥哥,極品啊~~
連老爹都能感到我們之間流動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曖昧情愫,但我還是不爽,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凡哥哥滿足我在前世的一切夢想,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不禁想起了前世那個來自南京的好朋友的事情。
那個人見人愛的超級美女,居然嫁給了一隻標準的土撥鼠。我那時候很不理解,一再追問原因。朋友抬頭望天,無限惆悵地說:“到了這個年紀還看不穿嗎?我真正想要的只是一份真誠的體貼和投入罷。”
想起朋友的話,我明白了,原來我們倆既不真誠,也不投入。
為什麼呢?
當然是他心有旁覬在先,我暗暗防備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