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過你,但我還是覺得她可憐,情有可原,罪不致死。若我有本事,一定會救她,但如今也只能看著她被沉塘。”
這時兩人正步出了山腹,淡淡的月光灑下來,莊先生目光沉沉的看著佟姨娘。
“佟姨娘,是為何成為姨娘的?”
“我嘛,身不由己。”可不是嘛,一來就已經成了定局,還有一個兒子用來蓋棺定論,完全沒有翻盤的機會。
佟姨娘忍不住苦笑了一聲:“真想擺脫這重身份,走出這園子去。”這樣的話很不適宜吧?
“抱歉,交淺言深,你。。。。。。瞧不起我了吧?”
莊先生的目光看起來居然很溫柔:“沒有。”
說著鬆開了佟姨娘,微彎腰拾起了開始佟姨娘掉在矮樹叢中的燈籠,燈籠已經熄滅了。
莊先生取下燈罩,掏出火摺子,重新點燃了燈籠,裝好後再遞給佟姨娘。
他指頭纖長,就連做這樣的瑣事也很優雅,佟姨娘慢了一拍才接了過來。
“那我就回去了,今夜多謝先生了。”
莊先生微微點了點頭:“客氣了。”
佟姨娘有些飄忽的往回走,走到了半路,突然想起來,既然捉姦不是衝自己來,那自己為何要躲呢?莊先生一人離去便是。結果自己在山腹中被他抱了摟了,回頭還要謝他?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卡得不銷魂吧?其實我覺得如果卡得銷魂是藝術啊!
25
25、第 25 章
佟姨娘頗有些糾結的回了院子。這一陣捉姦鬧得動靜不小,院子裡的婆子丫鬟們既不好擅離職守,又心癢的想看熱鬧,一個一個擠在院子門口,七嘴八舌的猜測。
佟姨娘一進月亮門,眾人都住了口。
她沒好氣的道:“一個一個都擠這做甚麼?也不怕哥兒尋人不著。還不快散了。”
丫頭婆子們有些不甘的嘟囔,腳步拖拖拉拉的不肯移動。
佟姨娘放低了聲調,陰森森的冷笑了一聲:“知道多了可不是好事。。。。。。”
院門兩旁懸著的紅燈籠輕輕一晃,樹葉沙沙作響,奇異的和佟姨娘的語調一致。
“多少被割了舌頭的,還有多少悄沒聲息就死了的。。。。。。”
嚇得丫鬟婆子們一個哆嗦,紛紛向她行了個蹲禮。
“老奴想起灶臺還沒收拾乾淨呢,姨娘,老奴先去幹活了。”
“婢子還要去燒壺熱水給大少爺泡腳。”
眾人趕緊尋了個藉口,做鳥雀散。
獨留下了雙奇和連芙連蓉。
連芙白著一張俏臉:“奴婢,奴婢。。。。。。”蠢得連藉口也尋不出來。
雙奇仗著和她親近,頗有些神秘的湊上來:“姨娘,這到底?”
佟姨娘白了她一眼,指了指安之若素的連蓉:“你越活越回去了,還不如連蓉。走吧,都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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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這事不可避免的在府中傳開了。
何老爺當時被安姨娘一激,直接就命了人去逮現行,也沒有仔細挑人,去的這夥奴才裡,有幾個頗為碎嘴。
何老爺心裡有事,便覺別人都拿著有異的眼神看他。一時間發了脾氣,讓逮著傳話的人就按著打十板子。各院裡都有人捱了打,反是佟姨娘院裡沒傳出個一二來,也倖免此難。
但這府中的奴僕多是姻親,一兩代傳下來,錯綜複雜。幾頓板子也不能完全禁住。
何老爺這頂綠帽就在眾人的目光中越發閃亮。
王氏私心裡是樂得看戲的:“早兩年,他多少熱臉貼著那蘇蹄子?明明一個賤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