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桌前的少將軍,少將軍平日裡不苟言笑,一臉正色。何時像現在這般笑過?唇角揚起,一雙黑眸放出如星辰般閃耀的光彩。
少將軍素來英明,派自個兒跟著一個婢女,也自有他的理由。遂,這名侍衛不敢有所懷疑。很是慎重小心地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孫曼和那胭脂鋪的掌櫃說,我是將軍府裡頭的,你這般說我便是在說將軍府的不是,你仔細掂量著。”
楚風的嘴角越發上揚,孫曼已經學會把將軍府作為擋箭牌,來刺激所謂的敵人了。是不是意味著,在孫曼心裡,也已經將他實打實地當做了自己人。如此精明的人,用得著昨日對他哭哭啼啼地說去了京城有人欺負她怎麼辦?像孫曼這種,哪裡會被人輕易欺負了去。當然,這個人除了他自個兒。一直身居高位的楚風將自個兒也看得很高,即便孫曼精明地不讓其他人欺負她,他也自有辦法降地住她。
“嗯,知曉。你繼續跟著她。”楚風要清楚地知道孫曼在第幾天哪個時辰想到要回軍營,素來運籌帷幄,將形勢瞭然於心的楚風習慣了全盤操縱,事情具體到哪一步,會有何苗頭,楚風都要知道。
侍衛臉上浸滿疑惑,素來潔身自好不近女色的少將軍何時對一個女子這麼上心了,何況還是一個婢女。或者這名喚孫曼的女子不是簡單的人物,突然在安平縣冒出來,爹孃尋不得。難道孫曼是東翰國或者是西雲國派過來的奸細?衡量了一番後,侍衛更加傾向於後種猜測。看來,他要更加仔細地跟蹤孫曼了。對著少將軍低頭躬身行了一禮,侍衛雙肩扛著少將軍交代的重大監視任務出了營帳。
拿起書桌上的兵書繼續看著,手指在書頁上滑動。輕輕的翻書聲在營帳中響起,偶爾一偏頭,楚風便會看到一方小小的黑色硯臺。伸出右手撫著這方硯臺,慢慢摩挲著,彷彿這硯臺不僅僅是硯臺,而是一個嬌俏可人的女子。楚風想著想著,嘴角再次彎了起來。孫曼乖巧,心思玲瓏縝密,這樣的通房丫鬟,孃親瞧著也定是喜歡。
另一廂的孫曼,不知道此刻楚風在惦記她。一邊走著一邊暗暗想著以後發家致富的道路,有了心思,漫長的路也不算什麼了。不知走了多久,孫曼到了將軍府。二院掌事媽媽正巧從將軍府內出來,看到孫曼時,一雙老眼瞪大。嘴巴開合了幾下,出口的話語溢滿驚訝。“孫曼,你不是和少將軍去軍營了麼?怎地少將軍沒回來,你這個內侍丫鬟到是回來了?”
孫曼立即上前走到宋媽媽身旁,兩眼笑地都眯了起來。“宋媽媽,我昨日得了少將軍的令,今日得以回將軍府一趟。大夥都還好嗎?胖大娘怎麼樣了?”
宋媽媽睨了孫曼一眼,“我看你,誰都關心。就是不知道關心主子,你可曾想過你回了來,誰去伺候少將軍?”宋媽媽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明顯輕了下來,看向孫曼的嚴神頗有分很鐵不成鋼。孫曼這樣不盡心伺候主子,等到大將軍少將軍回京城了,孫曼怕是要被隨意買賣了。依照孫曼這種長相,不是被賣到大戶人家做登不得廳堂的妾,便是被賣到花樓去。
“宋媽媽,我只回來一會會。將屋子收拾一番,拿幾件少將軍的衣裳。明日便回軍營。”孫曼不得已又開始扯起了慌,宋媽媽信以為真,抬手拍了拍孫曼的肩膀。“原來是少將軍要你回來拿衣裳,少將軍愛乾淨,你將他的一些衣裳洗了晾乾,明日再拿到軍營去。仔細伺候著,若是能跟隨少將軍到京城去,孫曼你就有福氣了。”宋媽媽湊近孫曼耳旁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再次拍了拍孫曼的肩膀,然後抬腳往街道上走。
孫曼看著漸行漸遠的宋媽媽,宋媽媽表面上兇悍,卻是個很慈祥的老婦。宋媽媽那粗壯的身軀,讓孫曼又想起了伙房的胖老婦。不知道胖老婦有沒有再偷偷燒肉吃,孫曼一邊想著一邊抬腳步入了將軍府二院。
孫曼自不必擔心被隨意買賣,但是,剪葉,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