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主僕這世的緣份,不過一年多一點。
過了幾天,魏母又來了趟府中,見賴雲煙神情鬱郁,言語中還寬慰了幾句,還在府中與賴雲煙用過午膳,這才離去。
京中有閨中蜜友來看望賴雲煙,說道京中都知魏母甚是疼愛大媳,時不時要坐著馬車來看望患有眼疾的大媳,甚是仁善慈愛。
賴雲煙聽了就差沒有大笑,回頭等魏瑾泓一回來就把人請過來,與魏瑾泓商議了此事。
“她的名聲好了,我這怎不能一點好處都沒有罷?”賴雲煙一開口就開門見山地問他。
魏瑾泓沒說話,賴雲煙等了好一會,才聽到他不輕不重地說,“她也有好意之時。”
“那是我功利了?”賴雲煙訝異道。
魏瑾泓又再不語。
賴雲煙想了一下,只一下就輕描淡寫道,“是我功利了,老想著你們在我身上得到好處了,佔盡便宜了,我總得得回來一些才好。”
“何必如此,”魏瑾泓淡淡道,“這於你無利。”
賴雲煙失笑,又問,“我舅父的商船,您與我父親瓜分得如何了?”
魏瑾泓沒有開口。
賴雲煙也完全安靜了下來,閉眼不再出聲。
魏瑾泓走後,賴雲煙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清楚了舅父的底細後,只想著怎麼刮盡她舅父的油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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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賴震嚴再訪通縣。
他慢魏瑾泓一步,沒有拿到崔平林賭債的欠契,不過帶來了個新訊息,舅父的商船已拿回了兩船。
“另一船呢?”
“得不回了。”賴震嚴看著妹妹定住不移的眼睛,又問道,“你的眼睛這幾日如何?”
“尚好。”賴雲煙再轉過話題,“魏大人瓜花了一半?”
“嗯。”賴震嚴冷冷地笑了起來,“幾十萬兩可不是小數目了。”
“父親的呢?”
“給了皇上。”
“呵。”賴雲煙輕笑了一聲,聲音諷刺無比。
賴遊討好皇帝,向來都有一手。
“您跟我夫君談過?”賴雲煙道。
見兄長不語,她又道,“哥哥,別瞞我,要不然雲煙不知如何是好。”
“談了,本是那兩船都拿不回,是他從中在周旋。”
“他佔了便宜,還跟你賣了個好。”賴雲煙嘆道,“真不愧為九大家之首的玉公子。”
“事實本是如此。”賴震嚴垂眼冷道。
是他太弱,才以至於如此舉步維艱,不得不順勢而為。
“舅舅呢?”
“絕食兩天了。”說到這,賴震嚴無奈極了。
賴雲煙苦笑,伸手遮眼,“拖累他了。”
“我下月去戶部,王侍郎讓我跟著他整理一段時日的籍冊,下月還要應旨去長原查冊。”
“這是好事?”
“是,侍郎大人是明芙父親的好友。”賴震嚴簡言。
“下月嫂嫂已懷胎七月了,到時你還趕得回來嗎?”
“來往二月有餘,如不誤時就能趕得回來。”
賴雲煙半晌無語,良久才淡淡地道,“哥哥就去罷,家中還有我。”
工部,刑部,戶部,六部就快過了一半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一次,還是魏大人勝了,他手裡還有個元辰帝,賴雲煙不得不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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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賴雲煙帶回來的口信,任金寶就回了江南,他來去多日,身上掉了十來斤肉。
這時賴雲煙暗中得了訊,說她查的那個人,轉道去了蘇北,自此就在蘇北消失了。
“消失了?”賴雲煙甚是不解,鎮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