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情的,蕭家小姐哪有不知情之理?這一屍兩命,也不怪宋狀元生氣。”
“唉。”聽她這麼一說,那幾個媳婦子接二連三地嘆了氣,紛紛道,“可不就是如此。”
“這先前是妻,後成了妾,又再娶了嫡妻,這到底哪個才是原配?這還是狀元郎呢,”有個年輕的小媳婦這時鼻間哼了一哼,“如此妄顧禮法。”
“哎呀我的小姑娘,”她這話一出,她身邊年長她許多的老嫂子摸了摸她嬌嫩的臉笑道,“這種事多了去了,狀元郎又怎樣了?他想著蕭家的提攜呢,能魚躍龍門,一步登天,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你說是不是,小嫂子?”
被問話的賴雲煙笑而不語,朝魏二嬸看去,催促她說下文。
“現下啊,宋狀元去蕭家接人去了,聽說那蕭小姐還不願回狀元府,非要宋狀元立那血誓再不欺辱她,我剛從洪大人家回來的時候,聽他們家的家人說,蕭府里正吵嚷得很,依我看,今日這蕭家小姐還是會被接回去的。”剛從蕭家的鄰家洪國公府回來的魏二嬸黯然道。
那小媳婦聽了紅了眼,忍不住又插嘴道,“原配母子屍骨未寒,還不出三日呢,他就去求殺妻殺子的人回去,真真是個狠心的負心郎……”
說罷,她眼角就掉了淚。
堂上幾個年長她許多的嫂子因此面面相覷了幾眼,過後幾人輕嘆了口氣,皆是沉默。
“這蕭小姐啊,也是抬了個好胎。”眾人緘默之時,魏瑾榮的夫人白氏淡淡地出了口,隨即轉頭對賴雲煙笑道,“泓嫂子,今日咱們閒話就說到這吧,家中內務多,咱們就不耽誤你辦正事了。”
“嗯,”賴雲煙頷了首,朝她笑著點了頭,朝眾人說道,“就說到這吧,你們也去歇一會,囑你們辦的事可要用心的好,回頭少不了你們的好,每人都能從我那挑兩匹布回去做新裳。”
說罷,她就笑著起了身。
她這一起身,眾人也就緊跟著起了身,彼此之間說了幾句話,就散了各回各屋。
路上秋虹與賴雲煙輕道,“奴婢看榮夫人,這段時日對您好得緊。”
往日裡,榮公子這位大才女夫人可是不太願意往她們家小姐身邊湊的,就是請安,也是喝過一盞茶就告辭一聲而去,其間也不怎麼說話。
哪像近來的好幾次,眾人說話說得長,而她們家小姐有別的事要辦時,她就會一掃以前的靜默不語來與她們家小姐解圍。
“想來是我這段時日討人喜歡得多了。”賴雲煙笑道。
不過事實卻不是如此,想來是聰明的白氏得了什麼信,知道從她這能得她想要的好處才朝她靠近的,要不哪會無事獻殷勤。
賴雲煙一說笑,秋虹就不敢往下接話了,怕她越說越離譜,只能轉了院中的事說與她聽。
主僕幾個一路說著話不久就回了修青院,賴雲煙一進內屋就朝從座上站起的嫂子道,“等得久了?”
這時站起的蘇明芙被她一拉又重坐了回去,口中道,“沒有。”
“剛跟幾個嫂子弟媳婦說著話,誤了些時辰。”
“沒事。”蘇明芙沒有先鬆開賴雲煙溫熱的手,她又握了握才鬆開道,“你身子沒以前那樣涼了,這熱氣足得很,想來這冬要比以往的好過點。”
“現在哪有什麼好日子,”賴雲煙讓屋裡的丫環們都退下去後半靠著椅臂,懶洋洋地道,“一入冬,柴火銀炭,米糧衣帛,哪一處是讓人喘得過氣來的?吃得多了燒得多了有人說,吃得少了燒得少了會死人的,我倒是想什麼都不管,可今日哪比得了往日了。”
蘇明芙一聽掐了她的手背一下,“哪來的怨氣?這本是你該管之事。”
“嫂子這是不幫著我了?”
蘇明芙一看她眉眼帶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