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司笑聽了這話只一會就哭了,又瞬間了會到賴雲煙不喜人哭,她手忙腳亂地擦著眼淚,抽泣著道,“您能知道我是對世朝傾心的就好,以後就是有人再作賤我,媳婦也認了。”
說罷,止不住心中以來的委屈,真真是捂臉嚎哭了起來。
她知道她做得不好,便是前次的吃食,她想著這傷是為世朝負的,心中也是有著幾分自持,想著傷口疼要吃幾口精細的,哪料無人見到她對夫君的用心,卻都道她的難聽話。
等父親找她去說過話,她說她只是想讓人知道她不是看上世朝的身份才嫁給他的,便是如今他不再是下任族長,她就算是死,也不會離開他,她對他也是同樣會生死相隨,可回應她的是父親憐憫的眼睛,與她道,“這是你的想法,便是為父,也要等你這樣說明白了才能明瞭的你意思,你跟人要精細吃物,有誰能借此明瞭你對世朝的心意?”
司笑回去想了一夜,才想明白父親所說的話。
可等她再想跟人好好說話了,卻已無人搭理她了,便是冬雨這之前教她的大姑姑,每次見她都一臉不耐煩,不想跟她講話。
她以為無人知她的真心了,哪想還是有人知,還是那個向來不喜歡她的婆婆。
賴雲煙聽她哭得頭大,前面正門,剛進去的兄長還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但司笑的話著實討好了她,就算不喜,也多了幾許耐性,聽她哭得差不多了就把袖中帕子給了她,嘆了口氣,又多叮囑了兩句,“以後便是想哭,回屋躲在被窩裡哭,回你夫君懷裡哭,要哭也要哭給會憐惜的人看,就別在我們跟前哭了,沒用還惹人生煩,你道你委屈,哪個女子心中沒點委屈?誰都不欠你的,你給人找了晦氣還想讓人對你有好臉色不成?”
“媳婦知道了。”司笑以前腦中只有詩詞歌賦,以為冰清玉潔,不沾塵埃的一生才是她的一生,等捱到了西地,以為進了魏家就會好,可哪樣比西行途中的艱難還要差,人人都在著急下一頓吃什麼,天寒了要去哪弄厚衣才能不挨凍,她是主子,活得卻連以前家中的奴婢都不如,為此她確也憎怨過,但她現在也在學著不給世朝添麻煩了,可是,一直以來,就是冬雨姑姑,秋虹姑姑所教她的話,她總是要用很長的時間才能體會,魏家內眷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最初也往往嚇得她下意識就想逃,便是如今,婆婆說的一翻話,她也不是聽了就懂,得記在腦海裡,回去翻來覆去想幾遍,才能明瞭一些,還得找父親問,才能把背後的意思聽個明白。
現在她確也有學乖,如父親所教一樣,不再說她不懂,不了,只是說知道了,回頭不解,再找父親問去。
“去吧。”見司笑拿帕迅速拭乾了淚,朝她福了身,賴雲煙臉色總算好看了點。
秋虹陪了她回屋,賴雲煙走到門前,還有點不太相信媳婦冷不丁地這麼受教,便停下腳步訝異問老僕,“真能變好?”
不比主子和另一個姐妹的性格,秋虹是個隨和的,氣極了才會說幾句急話,平時都是看見什麼才說什麼,“我看這些日子她老實得很,除了愛哭點,但主子想想,她現在這處境,她又不是個捱得住事的,除了哭還能如何?”
“先看看吧,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賴雲煙說是這樣說,但秋虹還是看到了主子嘴角翹得比平時要高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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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教她?”屋內靠窗邊,賴雲煙一進門,賴震嚴就朝妹妹道。
賴雲煙知道兄長的意思是她太放低身份了。
“還能如何?”賴雲煙笑著往桌子走去,坐顧不語的魏瑾泓身邊,“不這樣,他們父子會當我生生世世都欠他們的。”
說罷,眼睛往魏大人身上一放,笑著問,“是不是這樣,魏大人?”
魏瑾泓握拳清咳了一聲。
“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