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陶寶便簡單講了這幾rì的變故。
胡非非聽的入神,聽到林、蘇兩人鬥法,緊張萬分,聽到林長居險勝了蘇道安又長舒口氣,再聽到陶寶不願入青松道派時大呼笨蛋,最後表情奇怪地問道,“你說林長居沒有和你提那個條件就走了?”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想來那條件是我現在還無法做到吧,提也無用。”
“應該就是這樣了。”胡非非表情有些懶散地道。
陶寶遲疑地問道,“姐姐又是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得到了那明夜道草嗎?怎麼沒和你師傅一起回碧水道派?”
胡非非唇角微翹道,“不錯,那rì你們走後,師傅就助我得到了那明夜草。如今你我姐弟二人都算是道家人物了。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姐姐啊。格格,不如以後我們結為道侶一起修道吧。”
“噗”陶寶猛地嗆了一口,茶水飛沫落了半個桌子。
“怎麼?”胡非非狠狠地瞪著他,看他再敢說個‘不’字。
陶寶投降道,“姐姐,別耍我了。我對姐姐只有敬重,絕無非份之想。”
“啐,你道姐姐沒人要啊,格格,難道你真的沒動過姐姐心思,哼哼,瞧你那賊眉鼠眼的,就知道偷看姐姐胸部。”胡非非遞著白眼給他。
陶寶吃不消,差點鑽入桌底去,臉上全是羞愧。
胡非非一陣嬌笑。
“好啦,先不逗你了。說說吧,你這是要去哪兒?有什麼打算嗎?”
陶寶穩穩心神,才道,“我打算先進京,去桃門見過我妹妹再說。”
胡非非想了想道,“那也好,哈,不如我陪你進京吧。”
陶寶一愣道,“你怎麼會這麼閒的?不用回去修煉嗎?”
胡非非道,“我師傅說讓我自已去道派,權當修行了。呵呵,反正道壽長著呢,不著急。”
陶寶頭痛苦笑道,“修道如逆水行舟,怎麼能不著急呢,姐姐還是儘快去道派修煉吧。”
“哼,你怎地這般煩悶,像個老頭子似的,不會是不喜歡姐姐陪你吧。”
陶寶連忙搖頭道,“當然不會。只是我這人一向自立慣了,又不會照顧人,又怕耽誤了姐姐的修道。”
胡非非手指輕彈桌面,直視著他道,“少拿這些說詞哄騙姐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恐怕你是怕姐姐耽誤了你修道吧。”
陶寶不知怎麼解釋,艙中氣氛為之一凝。
胡非非哼了一聲,起身離開,後背著他道,“再有一個時辰就可以開船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陶寶張了張嘴,卻沒有叫住她,因為實在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胡非非生著悶氣走出船艙,被外面河風一吹,忽然卟地一笑,陶寶年青不知情之深淺,自己這般年紀怎麼也跟著胡鬧,莫非自己真的喜歡上了他?回思遇到陶寶後的種種,忽生明悟,自己確實是喜歡他的。但離愛上還遠的很,尤其是得道之後,道壽悠長,前路艱辛,還不知今後如何。一時間,浮想起來,竟有些痴了。
陶寶坐在桌上,想的卻是另一個女人李茗兒。如今她應該也已經入道了,而且她與胡非非份屬同門,不知rì後再相見時,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
大河寬闊,水浪濤濤,四艘大船呈一字型在河面上排開,風帆盡鼓,順流橫渡。
陶寶在船中呆的悶,兼且他從來沒見過如此寬闊的河水,便來到船頭,迎風觀浪。船身起伏時,雖然略有暈浪,但被飽含水氣的河風一吹,半身微溼,仍覺得心情舒暢,開擴眼界。
“船頭水氣重,寒風又大,不要久站這裡。”胡非非來到他身邊。
陶寶轉頭看她,輕聲道:“姐姐不生氣了?”
胡非非飛了他一眼,“和你有什麼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