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然呢?”他知道不應該扔下她一個人走掉,可是白雨因為三年前的事情而落下了心理陰影,若再在那種場面待下去難保不會出問題。離開的那一刻,天知道他有多心痛,有多憎恨自己的無能。
阮榛桐忙解釋道:“阿平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想保護白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卞梁音畢竟是個女孩子,整日裡打打殺殺的過日子太辛苦了,不如你讓她走吧。”
看到好友如此關切的眼神,和平不知為何怒氣竟憑空而來,“如果我放她走她會死的更快,難道你想讓她落到沈天星的手裡嗎?”
關於這一點,阮榛桐無話可說,確實,卞梁音現在處於一個比較微妙的位置上——和平的貼身保鏢。即便她現在離開了,也難保不會被對方利用。
“我向你保證,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的,可以了嗎?”
阮榛桐點點頭,心裡覺得有點怪怪的,和平朝他保證個鬼,卞梁音又不是他的女人。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彷彿各懷心事,阮榛桐突然想起和平是最討厭醫院的,即便是生病這種地方也是能少來就少來,便說道:“我送你回家吧。”
“不了,我在這待會兒。”
阮榛桐“哦“了一聲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很有自覺地說道:“那我陪你。”
和平瞅了瞅他,不說話,但臉上明顯是一種嫌棄的表情。
阮榛桐拍拍屁股站起來,“算了算了,你自己在這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省的你用眼神殺死我。”
這裡是貴賓專區,除了必要的醫生護士,很少有人往來。和平深吸一口氣,閉目靠進輪椅裡。
若是在三年前,遇到這樣的狀況他必定會臨危不懼指揮若定。可是現在,他卻只能依靠別人的保護。他難以想象她纖瘦的身體怎麼能接下那麼多人的攻擊。等到他再回去尋她時,看到她蜷縮在地上的小小身影,那一瞬間,他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他多麼害怕他觸到的是她冰冷的身體,萬幸的是一切還好。
阮榛桐指責他,他又何嘗不痛恨自己。他開始後悔當初把她帶在身邊的決定,是不是離自己遠一點,她就會少受一些傷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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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梁音在醫院待了半個月就跑回家了,醫生護士差點追了她半條街。
這件事說來話長,原因是姜溢有次來看她提了一嘴,說白雨幾乎天天黏著和平,不是吃個午飯就是喝個咖啡的,這讓卞梁音很惱火,丫個沒良心的!她幾乎拼掉半條命怎麼沒見他對她這麼殷勤,也就不過場面性的來看過兩三次,還都是在她睡著的時候。
這讓她的小宇宙很爆發,沒了她在旁邊,這倆人可是越發放得開了,所以說她得回去,即便做不了什麼實質性的事情,膈應膈應人也是好的。
抱著這種心態回到家,迎來了一家老小的熱切關懷,其中不乏有把她神話成了英雄的,什麼以一敵百啊,傳的跟武俠小說似的,弄得她都不好意思坦白她後半場其實淨捱揍了。
可是和平卻沒有什麼太熱烈的情緒,以一句“胡鬧”就要打發沈則姜溢把她往醫院送,嚇得她趕緊躲回房間,鎖上了門。
誰料不一會兒門就開啟了。卞梁音一想才覺得自己真蠢,身為主人,怎麼會沒有各個房間的備份鑰匙。
她躺在床上蒙著被子裝死。
和平的耐性幾乎被她磨盡,“我讓你趕快回醫院聽到了沒有!你要是再不動我就讓沈則動手了。”
卞梁音冒出個腦袋央求道:“我都已經好了。”
和平不為所動:“沒見過斷了肋骨可以好的這麼快的。”
“我特殊體質。”
“除非你不是人類。”
卞梁音咬牙,想了想,就開始打感情牌,眼淚更是說來就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