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是一個傷腦細胞的活,直接效果就是我困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竟然迷糊地夢見了很多年前的那天,也許是因為我之前和呂望狩說起了的原因……
夢裡那個微笑著小男孩牽著我的手,站在一個小土坡上,他拿出包裡的煙火,微昂著他的頭,挑著眉梢,“去,你去點菸火去。”
“為什麼是我?”難得過年能玩玩,還要聽人指使麼?
他眯縫著眼睛一笑,“哈,你不放就算,你自己買去。”
“……”很好,我伸出手翻找出全身的口袋,摳出了許多張黑乎乎的紙屑,就是沒有錢,我仰頭看著各處閃起的流光,MD有煙火放就成了,管他是誰的,我豪邁地拿過他手裡的煙火,點了起來。
“你是誰?我原來沒見過你?”我一邊點火一邊問,雖然我平時不怎麼和別人玩,但是不代表我不認識他們。
他沒理我,仰頭看著煙火,末了說一句,“再放一個。”
問題出現在那個最大的煙火上,我拿起長這個長棍子,指向天空,這還是我前幾天去同學家拿書時看見電視裡的鏡頭,“吃俺老孫一棒!”
那時的我,穿著花棉襖,那可是90年初的流行款式啊,花棉襖,燈心絨的褲子,腳上賊白的布鞋,站在流光下興奮地揮舞著長棍子。
“你快放。”某人催促到。
切……我白眼,丫的絕對是不敢放,看穿了這一點我就狠了,不理他繼續甩棍子,哪知這一甩長棍子“咻”地飛了出去,我囧了。
汗……趕緊陪笑去揀,長棍子就是結實,還挺挺地躺在地上,我趕緊拿起來,再囧,線捻子沒了。
某人大怒,“這個很貴的!”
我淚眼婆娑,某人擺手,“算了,算了,不要了。”
“我來接個線。”我自告奮勇,不就是個線麼?接上不就成了。
“你別胡來……”某人驚呼,我已經跳到了土坡下,在屁股上抓了幾把,終於扯出一個線頭,啪唧一扯,得意炫耀,“看見了不?”
好在是天黑,估計某人黑著臉我也看不出來,“這麼細……”
切……我白眼,從口袋裡摸出小屑屑擱在手心,吐點口水,伸出手糊幾下,把線擱上去搓搓,一根集口水,燈心絨線,紙屑與一體灰不拉嘰的線捻就出來了。
某人還未提出意見,我就把線連上,爽快的點火,就見我那線捻子蹭蹭地燒,刺溜一下滅了,囧。
“就你……那破線……”某人鄙夷地說。
靠,我怒了,這可是聚集我滿身精華的線啊,太不堅挺了,我伸頭就去看,只見火星蹭地就竄了上來,火燙的感覺就從頭頂傳來,果然啊,我的線怎麼可能沒用呢!
“你你……”某人跳下土坡臉色大變,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我一個驢打滾在地上一翻,火是滅了,可是還是好疼啊,我哇地就哭了,某人大駭,“我去叫人啊,你等我。”轉身就跑。
你等我……
我等他,我蹲在那裡,抹著眼淚,淚水和臉上的泥巴和在一起,不記得吸了幾次鼻涕,估計再吸就沒氣了,我抬眼只看見跑來的鄰居姐姐。
我翻了身子,醒了過來,太陽的光已經照進了房裡,耳邊的頭髮溼溼地粘在臉上,我扯了幾下頭髮,爬下了床去廁所走去。
從廁所踱回來的時候,屋裡那倆似乎也起來了,隔著門就聽見裡面的聲響,我聽著他們的對話,惡毒資本家與柔弱的酸秀才,實在沒有我插話的餘地啊,於是我乾脆就坐在病房外的凳子等著護士小妞給我把早飯端來,他倆愛吵就吵,最好不吃讓我飽餐一頓。
正巧倆護士小妞端著飯走了過來,似乎也沒瞧見我坐在門口,難道我就這麼沒有存在感?裡面的對話暫停,這倆護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