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她早已看不慣我與高贊針鋒相對,甚怕我有過格舉動,給她添麻煩,臨近交第二年度學費的日子,她找我談話,面上是勸告我早早離校,早做打算,實則是警告我,不要惹事生非,否則後果更加難堪。
難堪!
我已到了如此地步,還怕什麼難堪。
“老師念不念,還是我的權利”
“那你就本份些,把這四天唸完”
這“四天”怎麼這麼刺耳,真如我的死期日,她竟然說的如此輕鬆,連眉頭都不眨。
我偏偏讓她忐忑不安,過完這四天。
我理直氣壯的說:“老師,是四天還是四年,決定於我心情”
“……。。”
我遵守學生本職,向她行個禮後,便冷臉離場。
下午上完大課,我便窩在寢室裡,想早早睡去,醒來便又是一天,不用一秒一秒等待死期來臨。到了傍晚毫無睡意,腦中全是零散的片段;
那個風雨漂泊雨天,康南老師與我裹著塑膠布,帶我攀山,為我向各個老鄉家籌借學費。
眾人把一臉蒼白如紙康南老師,從醫院抬回學校,當他醒來,依然要去醫院買血,為籌足我的學費。
還有那個黑夜,那隻大手強而有力的撫摸我寸寸肌膚,以及那割肉般的叫喊,強行將我由少女變成了女人。
我渾渾噩噩的起床,想勞其筋骨,讓自己忘掉痛苦。
作者有話要說:
☆、六、停車暫借問
我選擇來到了籃球館。
原來這裡已經不只是我練習籃球的地方,還是我釋放心靈的秘密場地。
本要拾起籃球,按日常六十個標準進行投籃的。不知怎麼的抱起籃球彈跳的時,竟然感覺身體有千金重,怎麼的也彈跳不起來。完全失去了支配的能力。
我氣餒的把練球拋在地上,嚎嚎大哭,肆意淚水流下。
流吧,讓這整個籃球館都盛滿我淚水,最好讓我在淚海了溺死才好。
我的眼前真的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水面,我要跨過這面海,到哪裡都好,只要沒有理想,不用揹負什麼承諾,哪裡都好。
“你怎麼了?”一個我討厭的聲音。
我恍惚回來,哪有什麼海,不過是自己已淚流滿面。
我轉身而去,在與他擦肩之際,卻被他一把拽住“說話呀,怎麼了?”
“你放開我,偌大個校園怎麼就沒有我哭地方”我嗚咽的說。
“有”他一把把我拉進他懷裡,然後說:“這裡”
他緊緊把我抱住,好溫暖,令我難以抗拒,有多久了!沒有感覺到這種溫暖,幾乎令我有些陌生。其實是我擁有它太少了,少的幾乎可憐。在我二十歲的人生了,只有康南老師給予過我這種溫暖。
還有…………可醒來卻是一場噩夢。林宇涵的大手在我記憶裡一閃而過,我身體顫抖一下。
這讓我激動情緒也安定下來,我一下推開了高贊,不知所措。見他提著一塑膠袋的聽裝啤酒,
我毫不客氣的奪過來,拿出一聽,開啟,仰頭痛飲。
“我們不醉不歸如何”他一臉燦然的看著我。
我只點頭。
我們坐在籃球館外的石階上,各懷心事,飲著各自的酒。
當他開啟第三聽啤酒,他也終於開口說話了“為什麼那麼恨我,把原因說的具體些行嗎”
想想,他三番五次的追問我恨他的原因,可見他真的不知道,他一念之間,為我造成的不幸。
我靜靜的看著他,不知如可開口,見他又是一臉燦然,這回竟然帶點羞澀看著我,又低頭笑了笑,奇怪他今晚怎麼這麼愛笑,那常有的冷酷,好像從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