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知禾走在最後關住了門,才坐在了裴錚言身邊。
“先恭喜你拿下了這個硬骨頭,”裴父還是給大家留了面子,沒有一開口就發難,“你做得很好,比我當年要好很多。”
“謝謝您的誇獎。”
“你和知禾也快要結婚了,我這個當爸爸的心裡也為你們兩個人高興。”
裴錚言莞爾,“我從小就只想娶知禾,以後也會只有知禾一個。我知道我愛的是什麼樣的人,以後也不會辜負她。”
裴父打太極,裴錚言可沒時間陪他離題千里。
嚴知禾十分有分寸的什麼都沒說。寧晨拍了一下大腿,笑哈哈道,“叔叔您可能不知道,錚言把他家知禾寶貝成什麼了,他心裡面他家知禾就是女王大人。”
寧晨素來說話誇張,這句話倒是逗得大家都笑了笑。
“你都是要成家的人了;我今天帶你陳姨過來,也希望你不要介意過去的那點事。”裴父斟酌著開口。
“我介意。”裴錚言說的斬釘截鐵。
陳舒仍然坐在裴父身邊不說話。就嚴知禾對她的觀察來看,幾次見面裡面她都是躲在裴父身後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實在不知道哪裡能上的了檯面。裴錚言的母親去世很早,但從嚴知禾僅有的記憶裡,那是一位非常優雅大方的女性,行為舉止得當,長相美麗又帶著典雅氣息。不知道裴父為什麼棄了高貴的原配夫人於不顧,後來找了陳舒進家門;難道自己未來公公就喜歡這一種?
“錚言!”裴父厲聲道,“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陳姨為我盡心盡力,卻一個名分都沒有。現在你要成家了,我想給她一個裴家女主人的名分,都不可以嗎!”
裴錚言面不改色,“您說的很對,如今我要成家了,我是裴家的當家人;而裴家的女主人,以前是我媽媽,現在是知禾,還輪不到別人。”
裴父氣的不輕,“你陳姨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當年因為她離家出走,連頭都不回一下;後來我妥協,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兒子;可你自己想想,她這樣一個女人,沒名沒分的跟著我這麼多年,從沒擋過你的路,你難道連這點小事都不願意放她一馬?當年你提出的要求是永遠不讓她進我們家門,你現在長大了,不覺得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裴錚言安靜的聽完父親說話,胳膊顫抖了一下,被嚴知禾拉住。
“您說錯了,我當年提出的要求,是不讓任何女人進我們家門;不管是什麼人,都不可以。您是我父親,這麼多年是誰在照顧您,我很感激,該出的錢我一分也不會少,就當是一個保姆阿姨。”
“裴錚言!”裴父激動的站起,“你是不是要把我氣死才好?”
裴錚言挑了挑眉,“我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意思。”
嚴知禾站起身來扶住了裴父,“爸,先坐下,有話好好說。”
“你為什麼就這麼容不下她?”裴父坐了下來,情緒依然激動。
“我容不下她?”裴錚言咬牙切齒,手捏成拳,“您為什麼不問問自己為什麼當年就那麼容不下我媽?她身體本來就不好,還被您和這個女人逼到油盡燈枯。好,就算她是賤命,活該被氣死,您也不用在她屍骨未寒的時候迎著另一個女人進家門。她是我裴錚言的母親,也是裴家以前的女主人。她養我長大,教會我做人。這些都是她做的,而不是您。”
他頓了頓,又自顧自的笑了,“她很喜歡知禾,一定會對兒媳婦很滿意。”
“是我對不起你母親,可是我對她沒有愛,”裴父揉著太陽穴說,“我覺得我對她仁至義盡。”
一直沒有說話的寧晨忽然開口道,“那時候錚言搬出去住,我利用小長假去找他,和他住在很擠的宿舍裡。半夜三更裡面我熱得睡不著起身來,卻聽見錚言做夢都在